第一百二十二章 藥行子、野蛟君、四大家!那座府城的大幕...終於掀起!_預支未來,修出個人間武聖!_思兔閱讀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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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二章 藥行子、野蛟君、四大家!那座府城的大幕...終於掀起!(1 / 2)

縣衙,來人,相請?

季修聞言,腳步一頓,手中掐著日子算,忽得輕‘唔’了下。

是了。

算算時間,距離那一場大劫,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。

按照趙久的話來講,山巒小縣,一般除卻繳納賦稅之外,府內對於這些貧瘠之地,向來是充耳不問的。

但偏偏.

這一次黃七郎鬨了個大的,雖然他隻是個引子由頭,但卻導致整個安寧縣栽了大跟頭,起碼數年繳不上什麼油水。

像是這種‘級彆’的窟窿,趙久顯然填補不了,便隻能將來龍去脈,悉數上報,看看江陰府內,打算怎麼處理。

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?

那不應該是那位趙大縣尊,正頭疼的時候麼。

他不找他家裡老爺子,靠著酒行的關係,趕緊和府內調解調解,能平調平調,能留任留任,大事化小,起碼保得住吏名。

這個時候,來找他這個縣裡初露崢嶸的山道總把頭,是個什麼事兒?

他可一次‘江陰府’都沒去過呢,府內關係更是無從談起,一點都說不上話。

季修心中暗想,才剛走到宅門之前。

轟隆隆!

打破二大限,道藝第二境的他,隻是耳畔稍稍一動彈,卻突兀聽見了浩大的動靜,傳遞而來。

未過片刻。

隻見迎麵煙塵滾滾,兩匹烈馬已經趨至近前,聲勢浩大!

整個喧鬨的西街,因為這動靜,霎時猛得一寂。

才開始修繕家宅的縣民百姓,一看才沒消停幾日,便一波未平,又一起一波。

看著那遠處整齊劃一,由遠漸近,一個個披甲執械,武裝覆麵的甲士

在冷冽寒峭的冬日照耀下,身著散發著鐵澤流光的甲胄,執戈掌刀!

不由躲在街道兩側的夯土邊上,緊緊貼著牆,震驚的張開了嘴:

“這這些甲士都是些什麼??”

就在不久前,他們也曾見過縣兵,見過武夫出手,勁弩武學,撕裂妖物血肉,在普通人眼裡,就已經算是極為強橫、強悍了。

但與這些宛若鋼鐵洪流,光是瞥上一眼,就給人一種窒息之感的甲士相比

卻根本就是一個天,一個地,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!

“那旌旗懸著的.是‘江陰’二字,這些甲士,是從江陰府來的?”

“嘶,江陰府兵,那單拎出來一個,都得是縣‘老爺級’的,咱們這小地方還從來沒見過呢!”

“那前頭幾個騎乘高頭大馬的,看著可真氣派”

不時的,兩側縣民或是貼牆、或是透過窗角縫隙,看著這一幕,眼裡露出豔羨。

同時心頭浮現出一個疑問:

這些府裡來的驍勇甲士,千裡迢迢飄洋過海,來他們安寧縣的西街做什麼?

難不成,是因為前陣子季東家掃平妖禍,驅逐邪教,府內特地來頒布功勳,加以酬謝的?

是了!

這位季東家,當真義薄雲天的很,做著山道營生,大災過後,知曉窮苦人家吃不上飯。

便吩咐手底下的夥計,莊子晝夜獵殺野物,采摘菜葉,和著粟米天天煮著稀粥,一點銀錢不要,一日一頓,不知救活了多少破落人家。

大年夜後,新年前三日。

這位爺更是連擺三天流水席,知曉被妖物,中黃餘孽洗禮過後,整個縣都一窮二白。

便打野味,獵山兔,叫整條西街在這窮年裡,都吃上了一口豐盛的野味。

這種種行跡.就算是縣尊老爺,在這安寧一畝三分地上,現今名頭也沒有這位季東家好使。

要是府內聽說,借此嘉獎倒也說得過去!

四進四出的大宅門前。

煙塵氣消弭。

一騎乘著高頭大馬,披甲覆麵的提刀身影,於此駐足,默默望了兩眼,眸子裡劃過複雜:

“黃修文黃七郎,就是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的?”

他叫黃禪,是江陰府三十六行——藥行的庶出子,既不是長房嫡係,也不是其他幾支嫡係。

今年二十五歲,打十七歲就入了江陰府兵,為了爭個出頭的機會。

用了足足八年時間,才在前不久榮升了‘百夫將’,統領一百府兵,終於風光了一把,揚眉吐氣。

哪怕回家,也終於能挺直了腰杆,上桌吃飯。

但.

這些東西,他這個好弟弟,黃老爺子的唯一嫡孫,卻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了。

而且,他還能冠以‘修’的輩分,上了族譜,叫黃禪心底是羨慕的緊。

大家大行,家大業大,規矩也多。

男的出身嫡係,便能冠‘輩’,而若是庶出,那就草草兩個字,也不必上什麼族譜,待遇懸殊的很。

黃禪心裡頭清楚。

自己哪怕成了百夫將,在藥行裡,也是不夠格的。

他們這一輩,長房大子早夭,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嫡孫子,未來藥行的一切,都將要過繼在七郎手裡。

除非,他成了‘練氣大家’,有資格自己開上一支,上族譜,進宗祠,才能和他這位好弟弟,爭一爭位份。

若不然,都是天方夜譚。

以往黃禪心裡便多有憤懣,但奈何,人家就是生得好,這能有什麼法子?

黃七郎叼著金湯勺出生,打落地那一刻吃過最大的苦,就是武道的苦。

他有個屁的艱難?府內哪個聽了藥行的名,不得給他讓道、讓路!點頭哈腰笑著稱一聲‘黃七公子’!

所以今年之前,黃禪從來沒盼過黃七郎哪天沒了,然後自己爭一爭家中的‘基業’,因為他自己曉得沒戲。

可.

年關夜。

一大家子聚在一起,自個兒還好奇,這浪蕩紈絝子又跑哪裡作妖去了的時候.

一則從安寧縣傳來的消息,卻是叫他從未起過的心思,徹底燃了起來。

黃七郎,死了!

不管他是死在了渾天賊、黑市銷金窟的懸賞。

還是因為過節間隙,被那酒行的趙久,段沉舟的徒弟季修偷摸陰死,於他而言,是非對錯,早已沒那麼重要了。

黃老爺子知曉自己親孫子沒了,氣得一天一夜沒合上眼。

醒來第一件事,就是查著這件事的‘宗冊’,待到將安寧縣的一切來龍去脈,都弄清楚後.

當著過年節的時段,舍了一張老臉,便馬不停蹄的,就去請了有些交情的‘府尊’,下了一道詔令!

而黃禪原本隻是吃著飯。

但聽到黃七郎已死

原本未曾肖想過的心思,直接徹底爆燃,主動請纓,便要替老爺子分憂解難。

黃老爺子說了。

他家七郎失蹤前,與縣尊趙久、那個安寧縣的段沉舟弟子,有著頗多過節。

渾天賊、黑市的賬,他之後會查。

但現在,他隻想要將這兩個之前與他好孫子有過節的,全都扒一層皮!

酒行的趙久,是酒行大老爺的親小兒子,不能直接拿捏、打殺了去。

黃老爺子便請‘府尊’以失職之罪,直接摘了他的縣尊帽子,發配回了府內。

眼下,正在縣衙裡,被在府衙當差的玉石行蔡家公子督辦呢。

至於他,

則直接帶著一百甲士,上了那叫做季修的家門門宅,要以‘勾結中黃’的名頭,直接將他擒拿擒下,帶回府內!

這小子是段沉舟的弟子,王玄陽的徒孫,當年‘刀道祖庭’分裂後,五部‘武聖’衣缽之一的遺脈,妙法多得很!

那‘護法大將’的神念,被他煉化的概率,遠高於奪舍、寄存於他。

但這與他黃禪,毫無乾係。

黃老爺子嫡孫沒了,長房早夭,一大家子,全是庶出,誰討了喜,誰就能登位。

為了叫這老頭賞識

他冒著得罪頂頭上司,駐軍大將‘羅道成’的風險,怕他不叫自己出兵,也要拔得頭籌,帶甲前來!

富貴險中求!

而且在來之前,也打聽過了。

有柴行、漁行的大行供奉,連帶著曾經奪了‘天刀流’在府內‘開館授徒’名分的兩個道館

都派遣了‘大家’,乘風掣浪而來!

聽說為了確保‘萬無一失’,那曾經與段沉舟有著過節的漁行總瓢把子,親自祭祀、供奉,請了一頭被水君府驅逐的‘野蛟君’!

那可是成年之後,近乎無漏的龍種!

王玄陽已死,天刀流陳鶴不成無漏,連個‘流派主’級都不是。

年前甚至遣散門徒,連他師弟段沉舟曾經在道館街,連打一十八樁爭來的道館‘頭牌子’,都甘願沉封,一看就是強弩之末,沒了後手。

不然祖宗基業,哪能隨便發賣?

可以說,他段沉舟不露麵沒事,可一旦露麵.

自有天羅地網收之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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