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帆眸光微動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伸手就扣住女人的盈盈一握的細腰,將她摟到身前,緊緊貼著他的健碩的身體。
他薄唇貼著她的耳畔,“身體我知道很乾淨,可是心裡我也要乾淨。”
見她還呆愣,顧帆低沉性感的嗓音再次響起。
“蘇夏,如果你真想做我女人,就等你清醒時再說一次。”
男人溫熱的唇風伴隨著清風灌進了蘇夏的耳膜,像湖中泛起的皎潔夜色,波光蕩漾,漸暖人心。
那一秒,蘇夏心臟驟然停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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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桃酒吧。
石波和秦兆川到包廂的時候,陸宴廷正在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的很凶。
石波和秦兆川使了個眼色。
這陸大少爺,又怎麼了?
石波湊過去,笑嘻嘻,“廷哥,你這酒,喝的太猛了。”
陸宴廷沒理會他。
腦子裡一直是蘇夏最後一句“我們兩清了”以及手機裡分手,不結婚的信息。
他不擅長哄人,確切說沒哄過。
每次都是蘇夏主動發信息,找他求和。
幾乎她發幾十條,他開會結束了,想起就會回一句,想不起就算了。
這次蘇夏的反常冷漠,有些脫離了他的掌控。
今晚他原本已經是想主動退一步。
結果蘇夏卻想出讓沈飄飄跳水的做法。
這讓他的脾氣又上來了。
就一個假婚禮!
蘇夏又是鬨綁架,又是鬨冷戰,還讓人跳水。
她以前可不是這樣,善解人意,溫柔可人。
陸宴廷很懷念以前的體貼溫順的蘇夏。
想到這,他胸口的煩躁湧起來。
“你們說就一個假婚禮,蘇夏鬨這,鬨那的,我都說給她更大的婚禮。她還不接受、還要怎麼樣?”
秦兆川也坐過去,按住了陸宴廷繼續倒酒的手。
“宴廷,今晚的事我們都聽說了,蘇夏也許有做的不對,但是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沈飄飄那場婚禮,而且你今晚又一次當著大家的麵,再次抱著沈飄飄走,蘇夏肯定又被大家嘲笑了,要不你主動回個信息。討好討好她。”
陸宴廷靠在沙發,仰著頭,清冷的臉沒有表情。
行。
如果她今晚主動來黑桃跟他道歉求和,他既往不咎。
陸宴廷拿起手機,打開蘇夏微信。
在那條刺眼的“我們分手微信”下,編輯了條信息,發過去。
微信裡瞬間回複了大大的紅色感歎號!
她居然把他刪了?
她怎麼敢!
陸宴廷氣笑了
可真長本事了,蘇夏!
陸宴廷額角青筋暴跳了跳,一把在桌麵扔了手機,繼續又狠狠喝了一杯烈酒。
石波是石家的小兒子,從小被家裡人寵慣了,有錢有顏,都是女人圍繞身邊。
陸宴廷就是他哥,他的神。
在他眼裡蘇夏就是陸宴廷的舔狗,不值得讓費心。
他敞著腿,大咧咧道:“廷哥,要我說我女人不調教不行,你說你們都要結婚了,她還搞這出,你得多累呀。”
“你就晾著她,反正你們每次吵架,你晾著晾著,到最後,蘇夏不都自己滾回來。”
秦兆川大手不客氣地拍了下石波的後腦勺。
“你這小子,出的是什麼鬼主意,晾到最後,蘇夏人不見了呢?”
石波嘲弄扯了扯嘴角。
“怎麼可能,蘇夏多愛宴廷哥,這五年她可是怎麼死心塌地的,她舍得分手麼?”
“蘇長盛那個眼睛裡隻有利益的人允許她分手麼?”
“再說,蘇夏這種女人,以宴廷哥的身份要多少有多少,蘇夏要是懂做,就該乖乖的,彆亂惹事。”
陸宴廷喝的眼睛血絲發紅。
對,蘇夏不可能舍得跟他分手。
陸宴廷其實也不是非她不可。
但每次想到一回頭,那溫柔留戀望著他那個熟悉的倩影不見了。
就覺得他的生活似乎也空空的。
尤其再想到她今晚在宴會上冷冽抗拒的眼神。
陸宴廷心裡更是一陣強烈窒息和不爽。
秦兆川懶得和石波廢話,將來他要栽在哪個女人那裡,看他還能瀟灑說這話。
他問:“要不我給蘇夏打個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