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女人以什麼形式撕票。
那是可想而知。
蘇夏不敢再問出口。
蘇夏眼眉低垂,胸口酸澀脹痛,很不舒服。
她一直以為顧帆這樣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。
應該什麼不都不缺,他過著最高貴的生活,享受著身份地位給他帶來的特權。
唯獨沒有想過他的童年都是在冰冷機械中度過。
“怎麼,可憐我?”
顧帆漆黑的目光注視著她,溫聲道:“夏夏,我不要你的可憐。”
蘇夏瞥了他一眼,“誰說我可憐你。”
"小時候,我還被方尋英調換撫養。在一個仇人身邊那裡長大,不是打就是罵。”
顧帆溫柔地揉了揉她頭發。
想到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。
她站在那裡被罵,水汪汪的眼睛倔強著強撐著。
闖進他的秘密基地後又委屈地發泄:“你們所有人都這麼不喜歡我麼?”
顧帆突然就有些後悔。
最開始怎麼就對她那樣冷漠了。
顧帆低聲,“對不起。”
蘇夏疑惑:“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?”
顧帆深眸注視著她,那眼神像海洋一樣深不可測,語氣極淡:“因為在你小的時候,我並沒有守護好你。”
這個傻瓜!
他們又不認識,他怎麼守護她。
蘇夏故意杏眸怒瞪他:“我們是在比慘麼?”
顧帆唇角勾起一絲弧度,像貔貅一般柔軟的泛著光,“夏夏,有你在我不慘。”
童年是無法改變的。
它或許是被陰霾籠罩在黑暗中,或許不如人意,或許苦苦掙紮。
但未來總有個那麼一個人。
他會成為了你的一束光,照亮了你來時的路,溫暖著你。
蘇夏突然間對這句話有了深刻的感受。
也許,是顧帆偏愛太過炙熱而濃烈。
以至於她想起小時候。
更或者想起陸宴廷。
都覺得仿佛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....
過了一會。
臥室門傳來敲門聲。
蘇夏從床邊站起身,走過去打開門。
兩個傭人再次推了小推車站在門口。
剛剛那些菜蘇夏沒動,都冷了。
所以他們收到吩咐,讓廚師重新又做了晚餐。
蘇夏讓開了門口。
傭人推車慢慢走進來。
蘇夏見他們要將推車的菜擺上會客區的桌子上,擺手說:“不用了,放在床邊吧。”
兩個傭人做完後,恭敬地離開了房間。
蘇夏手捧一碗飯,用筷子挑選夾了點清淡的菜,坐在床邊。
見她的動作,顧帆眉頭輕挑了下,“這是要喂我?”
蘇夏臉一紅,“我是怕你的手廢了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