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無涯忍無可忍:“你們說誰做白日夢呢!”
刺耳的譏笑聲中,唐旭也冷了臉。
“誰癡心妄想說誰唄!怎麼著,不服是吧?”蕭聿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看著他,“有本事來打一架?”
季無涯受不得激,捋了捋袖子當場就要上前:“來啊,誰怕誰……”
身邊有人死死拽住他,他扭頭一看,是池宴。
池宴眼底一片冰涼,唇角緩緩翹起:“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季無涯和唐旭均有些詫異望了他一眼,這可不是池宴能說出來的話!
要是平時,池宴保管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,他這人最受不得挑釁。
池宴眉骨微抬了抬,極輕地哼笑:“本公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彆讓這種人壞了興致。”
他記著沈棠寧的話,凡事彆衝動,冷靜下來想想,三思後而行。
蕭聿這人嘴是賤了點,不過他也就隻會逞逞嘴上功夫了,他越搭理,對方越來勁兒,反之他若不搭理,對方也自覺沒趣。
果不其然,見池宴一副窩囊的慫樣,蕭聿也失了興致,鄙夷地瞥了他一眼:“嘁,慫貨。”
池宴隻盯著對方笑,笑容令人捉摸不透。
他自己都沒發覺,他潛意識在模仿沈棠寧,她就是這樣,無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,都時常臉上掛著笑,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。
若是有人招惹了她,她笑得越明豔動人,那人的下場往往越慘。
蕭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,嘀咕了句:“池宴這小子怕不是在家關瘋了吧?”
“管他呢,娉婷姑娘快要登台了!”
聽到這話,蕭聿眼睛亮了亮,也懶得跟池宴他們浪費時間,轉身朝著湖邊擠去。
池宴見烏泱泱的人群一時間都朝湖邊湧去,皺眉不解:“他們這是做什麼?”
季無涯回過神來,興致勃勃解釋:“你關在家裡消息閉塞,今晚春風樓的畫舫會環湖進行歌舞表演,屆時娉婷姑娘還會登台獻舞一曲!”
池宴了然地點點頭,不打算去湊熱鬨,轉身欲走,季無涯忙拽住他:“你上哪兒去?”
池宴一頭霧水:“吃飯啊,不然呢?”
兩人麵麵相覷,恨鐵不成鋼:“娉婷姑娘要獻舞哎!你居然還有心情吃飯?”
池宴無語:“不然我餓著肚子?她又不能當飯吃!”
“……”
有理有據,無法反駁。
兩人一左一右拽著他:“放心吧餓不著你,咱都已經準備好了!”
池宴被推著走,皺著眉仍有些排斥:“不是,咱這是上哪兒去?先說好啊,我夫人不許我看彆的女子,出入煙花之地更是要打斷我的腿!”
季無涯是徹底服氣了,恨恨道:“知道了你個妻管嚴!咱們隔著湖呢,那畫舫上的票一票千金,你想上去看還沒那個機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