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聿還在不解:“人命關天啊!你們不去救,我去!”
池宴好整以暇挑眉:“彆怪我沒提醒你,人家一個姑娘家,救了起來,你娶她?”
蕭聿怔了怔,顯然沒想到這一茬:“啊?我為什麼要娶她?”
池宴瞥見沈辭帶著宮女嬤嬤過來,嫌棄地斜了眼蕭聿:“啊什麼啊,走了!”
“不是我……人還沒救起來呢!”蕭聿被他扯著走,語氣茫然又惱怒,“你給我撒手,我自己會走!”
……
聽完沈辭的回憶,沈棠寧周身緊繃的氣息這才鬆懈下來,她眉目溫和下來,瞧著沈辭委屈巴巴的模樣,彎了彎唇:“做得不錯。”
他小鹿似的眼眸倏地一亮,滿腦子飄飄然。
阿姐誇他了!
沈棠寧眸光不由閃了閃,其實他的初心是好的,她應該慶幸,她的弟弟被教導的正直善良,隻是這樣的坦誠直率毫不設防,往往容易被人利用。
若是前世她能多分出幾分心思在阿辭身上,他是不是也不會落得那樣的結局?
她想了想,語氣鄭重開口:“阿辭,日後你要做什麼,務必要想清楚後果,你是家裡未來的頂梁柱,你要是有什麼閃失,我和娘該怎麼辦?”
沈辭隻覺得阿姐的眼神莫名有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和哀傷,他心裡一堵,悶悶道:“阿姐,你放心,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他不想看到阿姐和娘傷心。
……
回去的時候,沈棠寧瞧見魏韻一臉失魂落魄地被扶出宮門,她身上已經換了件衣裳,可架不住滿臉蒼白。
她身邊跟著滿臉風雨欲來的魏夫人,看對方那副陰沉的麵孔,想來魏韻回去後少不了一番責難。
她在旁邊默不作聲瞧著,魏韻路過她時忽然一怔,鬼使神差停下腳步和她打招呼:“沈棠寧。”
魏夫人不耐地看過來,正欲說什麼,見了沈棠寧又憋了回去,客氣尷尬地點頭:“池二少夫人。”
魏韻直勾勾盯著沈棠寧,抿了抿沒什麼血色的唇:“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沈棠寧微微挑眉,神色頗為溫和:“好。”
魏夫人見狀,自個兒轉身走了。
池宴也識趣地躲到一邊。
沒了旁人,魏韻咬了咬唇,似是下定決心一般:“沈小姐,你要小心你的好友,江清月。”
沈棠寧眼底閃過一抹異色,麵露震驚:“魏小姐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魏韻嘲諷地勾了勾唇,心裡有種報複的痛快:“我隻是好心提醒,你拿她當好友,她卻未必盼你過得好。”
她後來也想明白了,江清月為何獨獨在她麵前提了沈辭?
再聯想她之前說的話,她的意圖便也不難猜了。
縱然反應過來自己被當了槍使,為時已晚,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難以啟齒。
可她也不想讓對方好過!
沈棠寧似是不敢置信,身子搖搖欲墜。
不想麵對旁人異樣的眼光,魏韻匆匆離開,沈棠寧目送她上了馬車,眼神這才一點點冷了下來。
魏韻是出於好心麼?
當然不是,她隻是想禍水東引罷了,自己那齷齪的心思她絕口不提。
她和江清月一路貨色,她們能湊在一起倒也不奇怪。
從前她隻當江清月心思深沉手腕了得,沒成想她竟包藏禍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