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讓蔡文姬掀開馬車簾,看看經常騎著赤兔馬出入曹府的曹操。
但為防止蔡文姬見到曹操時會發狂,每次金盈玉都會偷偷的點了蔡文姬的啞穴,令蔡文姬無法發聲。
如此,蔡文姬每次掀開馬車簾,看到曹操騎著赤兔馬出入曹府,她都會拚命呐喊,拚命揮手,就是不能發聲。
果然深情啊!
這是兄妹情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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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盈玉暗暗稱奇,又嘿嘿冷笑。
她如此折磨蔡文姬,心裡甚是快樂,如同折磨曹操一般。
她在京都,除了乘坐馬車,四處轉悠,便是低調地入住破舊並被貼了封條的蔡府。
她把蔡府的封條撕了,直接大大方方的出入。
她是聰明人,知道時過境遷,已經無人會關注蔡府的動靜了。而且,她武功奇高,也不懼任何人發現她。
隻要曹操沒發現她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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敵人既然是來襲擊的,一般情況下,自然選擇的是晚上。
雖然京都城的晚上是實行宵禁的,但是,對於這些江湖中人來說,沒用。
他們有武功,能打能殺,城內的兵馬不多,後宮的羽林衛不可能跑出來殺敵。
所以,這些江湖中人算定,今夜襲擊京都北部區域,必定一擊即中,肯定可以擾亂北部城區,肯定可以燒掉北部尉衙門,肯定可以殺的曹操的名譽掃地。
而且,他們還想劫點錢。
他們的目標,自然是曹府。
另一個重要目標是袁府。
京都這兩大世家,都成為這些江湖中人的下手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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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漸深,黑暗籠罩大地。
夜已降臨,寒冬臘月,嗬氣成霜。
張角、張寶、張梁三兄弟領著眾門徒高手還在馬元義家裡吃飯,經過幾天的聯絡,他們已經在京都聚眾千餘人。
不過,這千餘人分散在城裡的各個弟子家中,分彆由禇燕、李大目、於毒、張牛角、珪固、楊鳳等人統領,準備午夜時分襲擊曹府和袁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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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角吃完晚飯,便吩咐馬元義準備一下,他要修煉鎖骨噬魂功。
馬元義聽明白了,張角要女人。
但是,馬元義屬於較為善良之人。
他此時哪來的女人?
但對於太平道弟子來說,張角的話就是聖旨。
他吩咐誰辦事,誰若不從,便是違反教規,會被處死。
無奈,馬元義隻好點頭答應,並回自己的臥室裡,動員自己的妻子服侍張角。
他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,自己也是陣陣心疼。
但是,沒辦法。
臨時臨急,他哪裡去給張角找女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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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馬元義之妻長得還不錯,半老徐娘,風韻猶存。
他說完,噙淚說:“夫人,對不起!”便蹲在地上,嚎啕而哭,落淚如雨,心疼如絞,卻又急急伸手捂嘴,生怕哭聲驚動了張角兄弟三人。
豈料,他夫人聽此一言,卻是歡天喜地,並說若能服侍教主,實乃三生有幸,以後就能成神成仙,再也不用受苦受難了。她頓時激動地小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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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元義伸手抹抹淚水,站起身來,懵了。
他自參加太平道以來,親眼見過不少女子為張角作貢獻,可沒想到自己之妻,竟然也對張角這麼狂熱。
頓時,苦辣酸臭餿,各般滋味湧上馬元義的心頭。
他真是百感交集,感覺頭頂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。
他隻是想利用太平道,聚眾起事,推翻漢家天下,建立自己的王朝,卻沒曾想自己一家人也是受害者。
他想想那些太平道教徒,有些人原本生活還不錯,卻因為相信太平道,捐款捐物捐人,弄得家破人亡,或者越來越貧,妻離子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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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元義甚是後悔,伸手捂著嘴,又心疼地哭了起來。
他知道自己救不了妻子。
因為張角每次乾那事,必定是房門外四周皆有人守護,而且,張氏三兄弟的鎖骨噬魂功甚是厲害,非一般人可勝。
今夜,因為是潛伏在京都,為張角警戒的是他的親兄弟張寶和張梁以及他們的得意弟子。
保護好張角,就等於保護好自己。
他們追隨張角傳太平道,斂財無數,十世人都吃不完,用不完了。而且,他們如張角那般,借著修煉鎖骨噬魂功為名,經常讓太平道女教徒服侍他們。
那滋味,比當皇帝還舒服。
馬元義此時去想救他妻子,想把頭頂上的那片綠油油清抹掉,已經不可能了。
他難過之極,卻不敢哭出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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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在張角房門外的張寶和張梁及眾得意弟子,均是盛讚馬元義是太平道的好弟子,竟然為教主獻出了他自己之妻,可敬可佩,可歌可泣,實乃英雄壯舉,本教最忠誠的弟子。
將來,本教如得天下,一定要重用此人。
忽然,淩空一隻黑影無聲飛至。
那黑影淩空雙掌聚力,朝張角的臥室連連拍出數把火焰刀。蓬蓬蓬!張角的臥室頓時著火。
深冬時節,風高物燥,火勢迅速蔓延。
室外的幾名弟子也渾身著火,哀嚎著旋轉身子,緩緩地倒在地上,成為具具焦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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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寶和張梁大驚,急大聲疾呼快來救教主,快來人滅火。
張角光著身子,愴惶地從室內跑出來。
張寶急急除衣,將自己的大衣披在張角的身上,並護送他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