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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宮雪梅點了點說:“不錯!這種蠱,叫作桃花蠱,也叫情蠱,不致命。但是金盈玉嗬氣吐香,香中有毒,迷人心智,常會令人出現幻覺。”
縱如曹操那般聰明之人,也懵了。
他和沈漣清、曹洪,你望我,我看你,皆是茫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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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宮雪梅又說除非有金盈玉的解藥,否則,終生如此。
而且,服用解藥之後,中毒之人大體上會恢複神智,但智力會有所下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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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漣清腦嗡耳鳴,頓時天旋地轉,手撫額頭,差點栽倒在地上,原來如此!
原來一切都是金盈玉的詭計!
原來自己和曹賊在一起,卻又愛著呂奉先,自己這一切的情海苦難竟然都是金盈玉那隻狐狸造成的。
天啊!怎麼會這樣?
我上輩子得罪了誰?
我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,上天卻要讓我遭那麼多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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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眼疾手快,橫臂護住她,伸指輕彈她背心的靈台穴。
沈漣清頓時清醒過來,晃晃腦袋,真如大夢初醒。
而曹操也想起來了,當年李傕和郭汜中了金盈玉之蠱,便是因為牛輔付了錢,金盈玉才給了李傕、郭汜解藥。
所以,現在的李傕、郭汜雖然有點不正常,但是,大體上恢複了神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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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曹操問如何才能拿到解藥?
北宮雪梅說隻要曹操加盟她的天魔教,她會領著曹操去找金盈玉拿解藥。
否則,沈漣清一輩子就這麼瘋瘋癲癲,不時出現幻覺。
她說曹操既然被朝廷免了職,不要這個爛朝廷也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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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原本就是來假投誠的,便爽快地說:“好。你帶我去見左賢王,我有要事與他相商,並且要與他共同退敵。”
雙方都向對方拋出了誘餌。
沈漣清真是傷心欲絕,柔情百結,一直都是淚眼朦朦,真恨不得馬上就宰了金盈玉。
曹洪拔劍出鞘,真怕沈漣清瞬間癲病發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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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宮雪梅遂領曹操和沈漣清拜見左賢王。
曹洪便留在外麵,看護寶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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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浩大的可以容納百人的大帳篷裡。
左賢王坐在虎皮大椅上。
左右護衛刀出鞘,弓上弦。
他們異口同聲喝令曹操下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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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伸手捂著沈漣清的耳朵。
沈漣清一怔,正要甩開曹操。
但曹操哈哈大笑說:“讓我下跪?做夢!我可是頓丘縣令,你們有什麼官職?現在是大王有求於我,並非我有求大王。爾等可要想好了。”
他的笑聲甚是刺耳,左賢王及其麾下眾將士都急急伸手捂耳,個個很不舒服。
這也是曹操忽然伸手捂住沈漣清耳朵的原因。
她就在他身旁,曹操如此笑聲,震耳欲聾,肯定最傷害的會是沈漣清。
曹操得護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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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賢王憤怒地問曹操:“曹孟德,你現在已經不是頓丘縣令。你來見本王,什麼意思?我看你是想找本王庇護你吧?我看你是懼怕鮮卑大軍滅了你和你那支小騎兵吧?”
曹操淡定地說:“大王,鮮卑軍肯定會包抄而來,若無曹某相助,爾等必死無疑。”
此時披頭散發、衣衫破爛的杜殺來到。
他怒吼說:“曹孟德,你這狗賊,敢傷我徒兒,拿命來還。”遂雙足一點,淩空摟頭抓向曹操。
他是左賢王兒子的師父,有恃無恐,根本不講禮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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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橫臂摟著沈漣清,身形一晃。
他雙足一點,淩空飛竄而出,並淩空朗聲說:“要打架的,出來打罷了。不要讓血染汙了大王的帳篷。”
白開心就在帳篷外,見狀鼓掌喝彩起來。
單頓被曹操打成重傷,正是白開心向杜殺報的訊。
白開心想看看杜殺能不能打贏曹操?
但無論如何,杜殺與曹操決鬥,必定是一場好戲。
既然是好戲,那麼,白開心是一定要看的。
所以,白開心快馬回到惡人穀,便鼓動杜殺前來報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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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殺所練所用的武功,乃是他來到惡人穀生活之後,綜合諸多門派的擒拿手,自創出來的虎爪手。
所以,他每與人交鋒,便戴上芒刺手套。
而他右臂要之前被人折斷,故安裝上了塗毒的鐵鉤爪。
如此,他雙手都是武器。
所以,他自創這套虎爪手奇門毒功之後,從不攜帶兵刃。
他的虎爪手,要旨在淩厲狠辣,不求變化繁多。跑來惡人穀尋仇的一些武林高手,皆折於他的虎爪手之下。
他的這對虎爪手沾滿了血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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