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你笑起來就沒這麼怕了。”
一聽這話,霍承曜眼神一凜,翹起的嘴角立刻放下,變回一條平直的線,神色相比初見時更冷幾分。
南舒捕捉到了他的變化,有一瞬間,她覺得自己說錯話了,但也隻是一瞬間,因為無論她說的對錯與否,他的態度都是不可測的。
霍承曜就是一個怪脾氣的人,從前兩次遊戲看下來都是。
霍承曜看出了女人的欲言又止,但他並不想跟她計較,他已經因為她多耽擱了很多休息時間。
“叫什麼名字。”他問道。
他一條手臂抬起搭在沙發靠背上,另一隻手搭在岔開的大腿上,把玩著大拇指上戴著的金屬扳指,明明沒有任何表情,卻硬是讓人品出幾分慵懶的氣息。
南舒怯怯地說:“南舒,南方的南,舒心的舒。”
“多大了。”
“22。”
霍承曜眉頭一挑,沒再盤問,而是站起身對南舒勾勾手,示意她跟著走。
想知道一個人的底細,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沒必要多花心思親自盤問。
一行人走到車前,車門大開,南舒突然小聲的說了句什麼,霍承曜沒聽清,讓她再說一遍。
南舒壯著膽子提高了些音量,“我說,我們這是要去哪,我什麼時候能回家?”
衣擺的一角被她緊緊的攥在手裡,絲滑的緞麵料子被攪出些淩亂的褶皺,低垂的眼睫因為忐忑不時顫動著。
話說出去了,卻許久沒有得到回應,南舒試探著抬起頭,視線一下子撞進霍承曜冰冷的眸子裡,看得她心裡一激靈。
完了,難道這句話觸碰到男主雷區了?
可下一秒,霍承曜笑了,笑裡帶著戲謔的意味。
他笑著,微微彎腰湊到南舒麵前,細細打量她精致的麵容,“你,不清楚自己剛剛的處境嗎?”
雖然是笑著,可語氣裡毫無情緒,冷硬得像是在發布什麼通知。
“我,買下了你,你,現在是我的所有物。”
“還想回家?”,霍承曜嘴角的笑弧擴大了些,顯得更加惡劣。
“以後有我在的地方,才是你的家。”
變臉如此之快,南舒覺得自己應該收回那句話,他並不是笑起來就不令人害怕了。
南舒的臉被散落的頭發擋住,看不出神情,周圍站著的小弟也不敢出生催促,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,才輕輕的坐進車內。
“砰”地一聲,車門被關上,車內的擋板早就被司機升了上來,將後座分割成一個獨立的空間。
密閉的空間,沉默的兩人,氣氛顯得更加凝滯。
霍承曜可沒有這麼覺得,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,他已經22個小時沒有休息了,正是需要安靜的時候。
隻是車開在路上,就算車技再好,也難免會搖晃,想要睡著還是不太可能的。
期間他被晃醒了一次,睜開眼,餘光瞟向身邊,南舒歪著身子靠在離他最遠的車窗旁,一雙水眸木木的看著窗外不斷略過的路燈。
她在難過?
還是害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