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義短暫切回原來的視角,抓住舷窗邊上的扶手。
然後他又回戰艦視角盯著前麵那六個落點。
這可是203毫米的重炮,就算沒有打中,在驅逐艦旁邊爆炸也夠他們喝一壺的。
曆史上可是有驅逐艦被203毫米近失彈炸了一下,龍骨斷裂直接沒得修,隻能棄艦的。
王義看著驅逐艦的預測航線逐漸彎曲,眼看著就往其中一個落點拐過去。
我草,不要啊!
王義本來想改口令,但轉念一想,就以奧班農這仿佛偏癱老人一樣的轉舵速度,還不如賭一把!
他很快就後悔了,因為他發現舵效已經到最大了,也就是說轉彎半徑不能更小了,這個弧線就這麼定下來了!
奧班農號會直接從一個落點上穿過!
王義:“右滿舵!”
舵手忠實的複誦:“右滿舵!”
這轉舵的聲音一起傳來的是夏普少校的驚呼:“你在亂轉什麼?海麵上發生了什麼?”
她在戰情中心,不知道海麵什麼情況。
不對,就算她在艦橋,也不能理解王義在乾嘛,畢竟隻是看到敵艦開火的閃光,根本不能確定敵艦打的哪艘船。
畢竟奧班農還沒有去那個倒黴催的圓環陣位,它現在正在環形陣內部,敵人很有可能打的其他已經進入陣位的船。
現在奧班農全船,隻有王義在看著艦首衝向那個預定落點。
右滿舵的命令都下達了十幾秒了,驅逐艦的預測航線才開始變化——這也太慢了!
驅逐艦的艦首和落點重合了!
王義在心中開始念各種有可能幫上忙的神佛,念道觀音的時候落點經過一號主炮炮塔,念孫大聖的時候經過二號炮塔,念元始天尊的時候落點正好通過艦橋。
要是這個時候炮彈落下來,王義必死。
那可是203毫米的重炮啊!這個口徑大炮直擊就沒有不死的!
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,落點平安的通過了奧班農號。
王義轉了一下視角,那六個落點全跑到奧班農號後麵去了。
咦?
他媽的,合著你們沒有瞄準啊!鬼子你們月月火水木金金練兵練了那麼多年,花了那麼多錢,炮術不應該很精湛嗎?
麻蛋你們上來也不試射不校準,直接一波前主炮群齊射,還特麼直接形成跨射(指炮彈落點同時分布在目標兩側,一般意味著瞄準數據有效,隻要持續射擊命中就是個概率問題,總會中)。
我以為你們這麼牛逼,結果特麼的你們算錯了提前量啊!是瞎打的啊!
王義在內心一通瘋狂輸出,然後才喊口令:“回正!”
舵手一邊猛打舵盤一邊複誦:“回正!”
這時候無線電裡驅逐支隊旗艦奧利維拉號在喊:“艦隊旗艦,我們看到敵艦開火閃光,不確定攻擊目標。”
第九特混艦隊的旗艦阿斯托利亞號回複:“我們的瞭望手隻報告看到煙霧,確定是開火閃光嗎?”
“確定,把奧班農號都嚇得開始回避機動了。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敵艦的第一波炮彈落水了。
爆炸的聲音比王義預想的要大得多,他在翼橋上向後看,看見六根巨大的水柱,每一根都比奧班農的桅杆高得多,也粗壯得多。
乖乖,被戰艦世界騙了,203的炮彈落水動靜這麼大!
不敢想戰列艦的406落下的動靜有多大。
王義回到艦橋,打開無線電喊:“現在知道我在扭什麼了嗎?”
雖然敵人瞄準拉了胯,但是他們確實對著我奧班農開火的,我回避怎麼了?
無線電裡麵一片寂靜。
過了好幾秒,旗艦阿斯托利亞號才回應:“敵人隻有一艘嗎?一艘船落單,怎麼可能……”
無線電的聲音被電話傳令兵的聲音蓋過:“S雷達發現四個新的海麵目標信號!方位335,距離19000碼!”
王義立刻複讀電話傳令兵的話。
“可是我們的雷達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旗艦話音落下,尼布萊克號的海爾森中校立刻接了句:“尼布萊克號也沒發現。”
“驅逐支隊旗艦奧利維拉號沒發現!”
王義皺眉,在軍艦視角,他看了看新出現的那四艘敵艦,再看看尼布萊克號的位置,按理說他們離尼布萊克號更近一點才對。
怎麼可能沒發現?
這時候擴音器嘟了一聲,然後夏普少校的聲音響起:“我們裝備了S雷達,是最新型的,他們的雷達都是老雷達了!”
王義:“你們的雷達都是老雷達了!排成單縱陣的四艘驅逐艦正在我335方位接近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