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位,這……”
李善長聽到沈經說出來的話,汗毛直豎,立刻就想要開口說些話。
不準備讓沈經繼續往下說。
可能和經曆過亂世有關,李善長對自己親人很好,很在乎。
李祐是他的親侄子,比丁斌這個主動站出來背鍋的外甥,在他心中的地位還要高。
“站起來說,不必跪,有啥冤屈隻管與咱講,咱必然會為你做主!”
朱元璋望著沈經說道,完全無視了邊上的李善長。
李善長愣了一下,隻得神情複雜的閉嘴。
把剩下的話,都給生生的咽下。
“草民謝過陛下!”
沈經從地上站起來,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。
“草民乃是江南沈家之人,應陛下之令,舉家攜錢財入中都,充實中都城。
結果來到這裡後,卻發現,變成了勳貴們的豬羊!”
李存義偷偷的狠瞪沈經,但這個以往他可以隨意碾死的螻蟻,現在根本就不理他!
“……眾勳貴,派遣奴仆上門,肆意淩辱,敲骨吸髓……
我叔父等眾人,不堪殘害,要去應天敲登聞鼓,告禦狀。
結果,剛剛出發就遭遇了流賊,一個不落,全都身死!
屍首還被鳳陽知府朱祥,貼心的送上了門。
說是流賊沒有抓到,但幫助我們把親人屍首尋了回來……”
“……前幾天,李祐親自帶人再次登門,在我家已經損失七成錢財情況下,又要我們拿出兩百萬貫,接著支持中都城建設。
草民家裡,真拿不出來這麼多的錢。
於是,草民家眾多人,就被抓到中都城當勞役,草民……草民的姨娘和妹妹,被李祐這個畜生,抓到府上……肆意淩辱!
他……他還與草民說,草民的姨娘和妹妹……很潤!
李祐家的大宅子,規格也超越了陛下您的規製。
這處新建造的宅子,占地超過兩百畝。
各處用料無比精美,做工無不考究,極儘奢華!
但這處大宅子,李祐和李存義他們,卻沒有花什麼錢,都是用修建中都的材料與工匠修建的!”
一番話說完,沈經雙目已經血紅。
轉頭死死盯著人群中的李祐,恨不得也能生吞其肉!
李祐麵色煞白,哪裡還有以往的那些驕橫跋扈?
他想要為自己辯護,可此時卻嚇得連一句都說不出來。
“李祐,剝皮萱草!”
朱元璋聽的胸膛為劇烈起伏,毫不猶豫就給李祐安排上了上好的待遇。
李祐一聽這話,再也堅持不住,癱倒在了地上,拉了一褲襠。
人也昏死了過去。
“陛下,陛下,這……這是他一派胡言!
他在血口噴人!
臣的兒子,不曾做過這些事!
還請陛下明察!”
李存義到底比他兒子見的風浪多,再加上愛子心切,立刻跪地磕頭喊冤。
並為自己兒子辯解。
“再多說一個字,把你也剝皮萱草!”
朱元璋厭惡的看了李存義一眼。
這個韓國公的弟弟,可以說是中都城的二號人,頓時閉了嘴,連一個屁都不敢再放。
彆的皇帝說這樣的話,還可能是氣話,隻是說說而已。
可眼前是朱元璋這個狗皇帝!
這等話,他既說出來了,就真的能乾出來!
“父皇,不能這般草率,還是要按照律法而行。
怎麼能隻聽一麵之詞?
做事情要講究一個證據,不然,不能服眾。”
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太子朱標,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。
他在聽了沈經所言的,李祐所作所為之後,也是殺意升起。
但還是站出來說了這話。
之前直接把丁斌丟給勞役們就算是了,眾勞役確實被害的非常慘。
現在,他必須站出來說話,不能讓父皇在沒有經過查明的情況下,再動手把李祐給殺了。
律法不能成為擺設。
不然,危害更大!
李存義聽到朱標這話,隻覺喜從天降,恨不得立刻跪地上給太子殿下磕幾個響頭。
他是真的沒有想到,在這種自己都已經絕望的情況下,太子殿下居然會給自己兒子說情!
太子殿下果真是仁義無雙!
依照太子殿下在狗皇帝心中地位,說了這話後,自己兒子肯定能保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