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慌慌張張的?”
蘇晴放下手中的茶盞,眉頭微蹙,看向跌跌撞撞衝進來的林天意。她一身素色長裙,發間簪著白玉簪,雖是未亡人打扮,卻掩不住眉眼間的淩厲。
林天意臉上還掛著淤青,衣服也沾滿塵土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他喘著粗氣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娘,不是孩兒胡鬨!是那林浪……他太過囂張!”
蘇晴冷哼一聲,目光如刀:“你父親的衣冠塚剛剛立好,你就這般胡鬨?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
林天意縮了縮脖子,硬著頭皮說道:“林浪不光說要跟我們林家恩斷義絕,還……還說娘您一個未亡人……”
“說什麼?”蘇晴的聲音陡然提高,嚇得林天意一哆嗦。
“他說娘您風韻猶存,徐娘半老,要不是顧忌您未亡人的身份,早就……早就來非禮您了!”林天意說完,趕緊低下頭,不敢看蘇晴的臉色。
“啪!”
蘇晴一掌拍在桌上,茶盞跳起三寸高:“是你說的,還是他說的?”
林天意嚇得麵無血色,但還是咬牙道:“是林浪說的!孩兒不敢撒謊!”
蘇晴眯起眼睛,冷冷道:“好一個林浪!我倒要看看,他有多大本事!”
與此同時,林浪正在城內閒逛。他剛教訓完惡霸張彪,心情大好,便找了家酒樓坐下,點了一桌好菜。
“小二,再來一壺酒!”林浪豪氣地揮手。
店小二點頭哈腰地送上酒壺,低聲提醒道:“客官,您剛才得罪的人,可是張家的人。張家在城裡勢力不小,您可得小心點。”
林浪不以為意地擺擺手:“怕什麼?我林浪行事,向來光明磊落!”
話音剛落,酒樓外傳來一陣喧嘩。
“林浪!給我滾出來!”
張三帶著十幾個張家子弟堵在門口,氣勢洶洶。
林浪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,站起身走到門口:“呦?這真是小刀拉屁股,開了眼了,狗會說人話了?”
張三臉色鐵青,指著林浪罵道:“小子,你找死!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,我就不姓張!”
“連我弟弟張彪你都敢殺?”
“今日非要弄死你!”
“欺我張家無人?”
話剛說完。
林浪正要開口,突然聽到一陣動靜。
“林浪!”
蘇晴帶著林家護衛趕來,林天意跟在後麵,一臉幸災樂禍。
林浪看著眼前這陣仗,心裡暗笑:“這不正是作死的好機會嗎?”
他清了清嗓子,大聲說道:“蘇夫人,您來得正好!我剛才正跟張三說,您風韻猶存,徐娘半老,要不是顧忌您未亡人的身份,我早就……”
“住口!”蘇晴氣得臉色發白,手中馬鞭直指林浪,“你……你竟敢如此無禮!”
林天意聽著這熟悉的話瞬間目瞪口呆。
這小子怎麼說的話跟自己說的一樣?
林浪卻毫不在意,繼續說道:“蘇夫人彆生氣,我這不是誇您嗎?您看,連張三都點頭了!”
張三一臉懵逼:“我什麼時候點頭了?”
林浪故作驚訝:“咦?您剛才不是還說,蘇夫人是城裡最美的未亡人嗎?”
張三:“???”
蘇晴氣得渾身發抖:“來人!給我拿下這個狂徒!”
林家護衛正要動手,林浪卻突然大喊:“等等!我還有話說!”
他轉身對著圍觀的百姓大聲說道:“各位鄉親父老,今天我就讓大家評評理!蘇夫人風韻猶存,張三覬覦已久,我林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,他們就要聯手對付我!這還有天理嗎?”
周圍人都嘿嘿偷笑,那張三張彪二兄弟在城內為虎作倀多年,張家的人也是睜眼閉眼的。
大家早就有所不滿了。
至於林家?
這些富人有哪個是好東西?
反觀林浪,一身粗布衣衫外加上那一身略顯黝黑的皮膚,一看就是經常乾粗活的人。
哪裡像是富家公子?
大家好感也瞬間拉滿。
“你!找死!”
張三眼看馬上就要被林浪拖下水,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當即一劍就刺了過來。
張三雖然身為張家的家丁,但府內武者基本上都有所修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