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虞乖順地伏在他懷裡。
相較於麵對他時候的反感、厭惡,此刻她更多的是溫順,巴掌大的麵龐還掛著半乾的淚跡,看著乖乖巧巧。
很像……他們曾經的模樣。
女警上前,問周聿辭:“請問您是?”
周聿辭簡短自我介紹,“我是她的丈夫。”
謹慎起見,女警又問:“您有什麼證明嗎?”
“當然,”周聿辭毫不猶豫,“結婚證行麼。”
女警詫異,怎麼會有人隨身帶著結婚證?
但看著男人小心翼翼將結婚證拿出來,仿佛那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時,她轉念一想,露出豔羨的神色。他應該很愛他的妻子。
接過來,她看了一眼,確認好兩人的關係,“沒問題了,跟我來簽個字就能走了。”
但那本紅色封麵的本子卻深深刺痛了周敬的眼睛。
為什麼……
和她擁有這個的人本該是他。
他驟然起身,被那一抹紅蒙蔽了雙目,朝兩人走去,卻忘了腕上還銬著手銬。
“喀”的一聲,周敬腕骨呈現出一個奇異的角度。
他悶哼一聲,麵上痛苦無比,冷汗涔涔,雙膝跪在地上,麵對著池虞的方向。
“怎麼了?”幾個輔警前去察看傷勢。
周敬手腕紅腫,無力垂落。
“他好像把自己手腕扭骨折了。”
“快快快,快送醫院去。”
幾人一陣手忙腳亂,將周敬送去了醫院。
周聿辭和池虞也一同跟隨前去。
醫院裡。
診室裡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,是周敬正在處理傷口。
他骨折得太嚴重,離島這邊醫療條件又不好,恐怕後續還要轉院治療,隻怕要吃不少苦。
池虞心情複雜,她兩次來醫院都與周敬有關。
不一樣的是,這次有周聿辭陪著。
不知道在裡麵說了什麼,周聿辭從診室裡出來,裡麵的殺豬般的嚎叫聲更明顯了。
周聿辭對外麵的幾個人道,“隻是手腕骨折而已,沒什麼事,暫時死不了。”
就是可能比較痛。
他走向池虞,說:“走吧,我帶你也去處理處理傷口。”
池虞手腕上淤青一片,還有點破皮,是被周敬用煙灰缸砸的。
本來沒什麼感覺,現在被周聿辭提起來,還有點疼。
巧合的是,傷口位置跟周敬骨折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。
來到診療室,護士拿來治療盤,托起池虞的手腕,說:“要先消毒,然後上藥,可能會有點痛,你忍一忍。”
池虞輕輕點頭。
消毒水衝洗傷口,帶來一陣酥麻的痛感。
池虞蹙眉,為了轉移注意力,她偏頭跟一旁的周聿辭說起了話,“你剛剛在裡麵跟周敬說了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