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是我提到了您的傷心事,我向您致歉。這種事我們誰也無法預料到,您一定要帶著這位朋友的期許,替他看看更廣闊的世界。”
“沒事,沒事……”
……
關上房門,於勒靠在門上,感覺渾身有些虛脫。
福爾摩斯果然恐怖,哪怕他一點細小的動作,都有種被對方看透的感覺。
不過,好歹算是勉強應付過去了。
“密教徒竟然已經不聲不響地行動起來了……”
他皺了皺眉頭,感到有一絲不妙。
他們是怎麼知道,自己是賣牡蠣的?
“這麼看下來的話,恐怕他們找到我是遲早的事……”
於勒知道,防剿局那邊本來就指望著拿自己釣魚,更不可能費勁掩蓋自己的一切身份信息。
所以,他要隨時做好被找上門的準備。
不過,有一點令他感覺有些疑惑——對方既然已經踏入超凡,精通神秘學,為什麼不直接用神秘學手段找自己?
“於勒叔叔,我想吃飯了。”
洛麗塔的聲音打斷了於勒的思索,他一抬頭,便看見洛麗塔正睜著那一對撲閃撲閃的大眼睛,無辜地盯著自己。
他將疑問暫時埋在心底,無奈地笑道:
“好,好,叔叔給你做飯……”
經洛麗塔這麼一說,他都有點餓了。
不得不說,在美食荒漠不列顛,他決定自己做飯簡直是最明智的決定。
……
接下來的兩天,平靜如水。
因為知道密教徒已經開始尋找自己了,於勒決定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他這兩天都縮在公寓裡研究【露絲的筆記】,也就是那支奇怪的羽毛筆。
經過這麼久的研究,還真給他研究出了點門道來。
這東西,蘸任何墨水都寫不出字來,唯獨蘸血可以。
而且,必須要是他自己的血。
於勒本以為自己找到了秘密,但尷尬的事情出現了——
當他握住這支羽毛筆時,他所寫出來的東西,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什麼意思。
文字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,按照其本身的意願肆意地扭曲著自己的形體。
令他驚訝的是,洛麗塔竟然能辨認出一些字句。
“**,血肉,酒杯,行屍走肉……”當她辨認這份筆記時,她的小臉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但更多的,洛麗塔也看不出來了。
“對不起叔叔,我隻認識這些……”當發現自己“學識不精”時,洛麗塔不安地揣著小手,生怕於勒責備自己。
對此,於勒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:
“已經比我強了。”
雖然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,但於勒也是心情大好。
除此之外,他在這兩天裡,還和福爾摩斯聊了聊天,拉近了雙方之間的距離。
雖然沒有福爾摩斯那麼聰明,但憑借超越時代的見解,還是讓福爾摩斯數次因他的見解之深刻而驚歎。
與此同時,他還趁機從福爾摩斯口中打聽到了一家古董店的消息——隻不過,根據福爾摩斯的說法,這家店周六周日雙休。
而這會兒,恰好是那家店休假的時候,因此也就不了了之。
時間就如此平淡的過去,一如牧場邊悄然流淌的小溪。
直到約定之時的來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