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破壞規矩出手之人,已經被我殺了,他們現在很安全。”
他說得是如此輕描淡寫,仿佛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。
但落在於勒耳中,卻是有些彆樣的意味。
他眯了眯眼,笑著道:
“那還要多謝蜈蚣大人了。”
蜈蚣雖然沒說,但他可知道,動手之人足足有三階水平,想要將其斬殺,沒點真本事可做不到。
於勒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,剛喝了口這些日子裡久違的熱茶,便聽見蜈蚣的聲音傳來:
“這一周,你都在巨石陣裡嗎?”
見於勒點頭,他接著道:
“裡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?”
於勒挑了挑眉毛,放下茶杯,道:
“何出此言?”
莫非,他們察覺到了裡麵司辰降臨所帶來的異象?
雖然巨石陣內外幾乎是兩片空間,但他也不敢確定
蜈蚣飲了口茶,回憶道:
“根據對原住民和那些威靈頓家族侍衛的審訊,我們得知,在你進入後沒幾分鐘,巨石陣的霧氣就忽然發生異變,再也沒有人能進入。”
“我們嘗試過很多方法,甚至暗中舉行了兩次啟之儀式,試圖打開一扇進入的門扉,可惜全都徒勞無功。”
他打量了一下於勒,眼神有些奇異:
“說實話,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在裡麵了。”
於勒沉吟了一會兒後,道:
“現在也無法進入?”
“不能,我們都放棄對巨石陣的探索了,否則也不會隻派個警員在那裡。”蜈蚣搖頭。
聽完這話,於勒暗自鬆了口氣。
若是巨石陣隻能出不能進,那有關司辰的秘密,就再無任何泄露的可能了。
不過,按蜈蚣所言來看的話,巨石陣中的時間流速果然與外界不同。
外界剛過去幾分鐘,但在裡麵的時間,或許司辰都降臨了,獻祭儀式更是早就完成。
對了,獻祭……於勒眯了眯眼,狀似不經意地問道:
“防剿局方麵,是怎麼知道海妖號出事的?”
按理來說,防剿局不該這麼快知道的才對——畢竟,往來巨石群島的船,最近就這一趟。
海妖號也不會直接回去,而是在完成為期數天的航行後,才會返回倫敦港。
消息傳遞是有延遲的,因此他不由得有所懷疑。
令他意外的是,蜈蚣隻是嘴角含笑,坦然道:
“事實上,我們最先不知道,隻是我發現羅盤的聯係忽然徹底斷開後,特意派了人過來查看情況,才知道這邊出了事。”
於勒下意識想摸出羅盤,卻想起來,它似乎被遺忘在了巨石陣中。
他抿了抿嘴,直視著蜈蚣,道:
“所以,您也能借羅盤感應到我,對吧?”
蜈蚣微微頷首。
於勒笑了聲:“您就不怕我因此心裡產生芥蒂?”
蜈蚣撫摸著茶杯,悠然道:
“事實上,拿你釣魚的計劃,也是由我製定的。”
此言一出,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詭譎起來。
於勒挑了挑眉,沒有說話。
但蜈蚣卻仿佛沒察覺到一般,隻是接著道:
“但我能從鋼鐵所言中判斷出來,你是個聰明人。”
“我很樂意與聰明人交流,因為他們會懂得根據利益來行動,能省我不少事。”
於勒靠在椅背上,輕笑道:
“那麼,您和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?”
蜈蚣凝視著於勒,平靜地道:
“我打算剿滅威靈頓家族,你有興趣成為帶隊者之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