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在我走後,情況如何?”
福爾摩斯摸出煙鬥,走到窗邊將其點燃。
抽了一口煙後,他的麵容逐漸變得平靜:
“在前幾天,一名至少有三階實力的敵人出手了。”
於勒閉了閉眼,道:
“後來呢?我聽蜈蚣說,他出手斬殺了那人。”
福爾摩斯將煙圈吐出,轉頭道:
“你看見鋼鐵臉上那道比之前還大的疤了嗎?”
經由福爾摩斯這麼一提醒,於勒沉吟半晌,道:
“是和那三階存在交手導致的?”
“是啊,”福爾摩斯點點頭,“還好那刺殺者托大,非得搞個偽裝,被我看出了痕跡,鋼鐵又拖住了他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“如此說來的話,還得去登門拜謝一趟才是。”
於勒走到福爾摩斯身邊,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右手方向。
那邊,正是魯托斯家的住址。
福爾摩斯笑了笑,道:
“除此之外,我也加入了防剿局,不過仍然保留明麵上的偵探身份。”
“哦?”他微微轉頭,打量了一下福爾摩斯。
“那這麼說來,我們也算得上是同事了。”
“大概吧。”
兩人就這麼望著窗外,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。
於勒也和福爾摩斯講述了他一路上的見聞和前不久療傷的經過,雖然隱去了許多關鍵信息,但仍然令福爾摩斯嘖嘖稱奇。
“巨石陣?我曾經也讀到過關於它的新聞,沒想到裡麵竟然隱藏有如此秘密。”
“不過,你的傷……不好辦啊。”
福爾摩斯眉頭漸漸皺起。
於勒搖頭,勉強笑道:
“除了心臟,彆的暫時沒問題,不是特彆影響我的超凡能力釋放。”
他將手掌輕輕覆上心口——沒有半點心跳起伏。
靜如死水,毫無波瀾。
……
是夜,結束了和福爾摩斯的交談後,福爾摩斯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。
而於勒則把洛麗塔喊了出來——當然,是以給她加餐的名義。
“吃的在哪呢?”洛麗塔踮起腳尖,左瞧右瞧卻什麼也沒見著。
於勒咳了咳,道:
“那個,洛麗塔,明天叔叔給你多做點好吃的,能不能幫叔叔驗證一個想法?”
聽見這話,洛麗塔意識到自己被騙了,但她也隻是嘟囔著道:
“什麼想法?”
“叔叔想嘗一嘗你的血。”
洛麗塔愣住了,半晌,抬起腦袋,認真地道:
“叔叔騙我,你的傷根本沒好!”
“誰說我沒好!”
“哼,好了那還找我要血乾嘛!”
於勒無奈搖頭:
“哎,就知道瞞不過你。我彆的地方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,隻是心臟還有點問題解決不了,想著你的血或許有用,就……”
話未說完,洛麗塔就輕輕在手腕上劃開一小道傷口,遞給了於勒。
“夠不夠?”
“……我先試試。”
於勒小心翼翼地接過幾滴洛麗塔的鮮血,一飲而儘。
旋即,他便感應到,鮮血開始滲入體內,為他治療起傷勢來。
在吸收了這幾滴鮮血後,浪潮之心似乎好轉了一點。
但也僅僅是一點點,幾乎感應不出來的那種。
的確有用,但不多。
哪怕他喪心病狂,把洛麗塔整個人給吃了也遠遠不夠。
“看來還是不行。”
於勒有些失望地搖頭,將洛麗塔哄回了房間,自己則進了臨時整理出來的一間空房休息。
不得不說,他們還是有遠見之明的,知道選一間三室一廳的公寓。
他坐在床上,雙目微合,查看起最新獲得的這塊第六史碎片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