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場兩側已經堆滿了花圈,左右兩側站著一排身穿黑色西裝,帶著白花的悼念者。
看到如此陣仗,王秀霞不由心生困惑。
“這是誰的葬禮?”
當她還在納悶之際,正中央的一張照片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“兒子!”
她表情一僵,不由瞪大了雙眼。
“王大娘,我知道這一直是您的心願,所以我便將您兒子“請”到了這裡,也是希望能夠了解您一個心願。”
看著照片,王秀霞眼角淚光閃爍,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去。
這麼多年,她一直想叫兒子的骨灰找到,可上麵那些人卻根本沒一個願意給她辦的。
這些年她走遍了各個地方,但根本不知道在哪。
畢竟這不像是找人,骨灰已下葬,她不可能去挖人家的墳。
當初他兒子下葬時,她也隻記得骨灰盒的大致樣子,最終被埋在了,他根本不清楚。
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,看著骨灰盒上已經發黃的照片,她徹底繃不住了。
“兒啊。”
她緊緊的抱著骨灰盒,痛哭流涕。
見此情況,村長剛要上前安慰,卻被鄭安遠一把攔了下來。
“讓她哭吧。”
喪子之痛他們都沒感受過,也根本不知王秀霞心中的痛。
積壓了這麼多年,讓其哭一哭也好。
過了許久,王秀霞的聲音才逐漸得以停下。
直到此刻,鄭安遠這才走了上去。
“王大娘,您節哀順變,我幫您接他回家。”
王秀霞緊緊的抱著骨灰盒,眼角淚水直流。
“多謝鄭老板,多謝鄭老板。”
“您不必客氣。”
說完話,他一個眼神,四周頓時響起一陣悲涼的送彆聲。
王秀霞端著骨灰,隨著聲音,一臉悲痛的向外走去。
“兒啊,我們回家了。”
不多時,他們便回到了小漁村。
而這裡,鄭安遠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。
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後,王秀霞直接轉身,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鄭安遠麵前。
“謝謝鄭老板,如果不是您,我這輩子恐怕都無緣再見到我兒。”
見她如此,鄭安遠連忙上前將她扶起。
“王大娘您彆這樣,這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,您不用客氣。”
在她的連聲安慰下,王秀霞一抹眼淚,當即說道。
“鄭老板,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,受得起我這一拜,我也沒什麼好謝謝您的,我願意聽您的從這裡搬走。”
如今她已經了卻心願,也沒必要再繼續死守著這裡,倒不如成全鄭安遠。
況且鄭安遠費心費力的做這麼多,就是為了此事。
一聽這話,鄭安遠也當即來了精神。
“謝謝你王大娘。”
他十分客氣,王秀霞卻擺了擺手。
“是我應該謝謝鄭老板你。”
說完話,王秀霞又佝僂著身軀,向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“王大娘您客氣,我就不打擾您了。”
他也沒打算逗留,如今麻煩已經解決,也是該回去準備了。
另一邊,這幾天梁越鵬可一點沒閒著,一直密切關注著度假村的事情。
辦公室裡,當他正翻閱著度假村的資料時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聲音。
“梁經理,您吩咐的事我查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