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以後,老祖便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柳如煙身上。
而今柳如煙做出這等事,老祖怎會輕易饒恕?
柳如煙乖乖跪下,不敢與老祖爭辯半句。
“家法伺候!”老祖怒喝道。
所謂家法,就是一個戒尺,柳家老祖這次是動了真格。
“自小就告誡你,柳家的家主不可肆意妄為,必須安分守己,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?”
柳東山趕忙上前求情:“爹,如煙隻是擔心弟弟,她的做法雖有不妥,但也是情有可原啊。”
柳家老祖氣得吹胡子瞪眼:“柳家的家訓就是賞罰分明,有其父必有其女。你給我滾開,再敢阻攔,連你一起打。”
“跪過來!”老祖冷冷地命令道。
柳如煙隻得照做,老祖毫不留情,狠狠拍了下去,柳如煙的背上頓時皮開肉綻。
葉慕見狀,趕忙撲了過去:“老祖,一切都是我的錯,您要罰就罰我吧。”
柳東山非要讓蘇穎進門,因此父子倆產生嫌隙,柳老祖厭惡蘇穎,連帶對葉慕也沒什麼好感。
“你知道就好,你與那養母一般,儘做些敗壞門風之事。”老祖揚起手,就要朝葉慕打去,柳如煙連忙將他護在身下。
又是一尺子,重重地落在柳如煙身上。
“啪啪啪。”
這時,喬勁攙扶著柳若馨走進來,柳若馨嘴角掛著譏諷:“如煙如此在意葉家五公子,不知情的,還以為葉五公子是你心上人呢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臉色各異。柳如煙心中更是一陣慌亂,仿佛柳若馨那雙眼睛早已看穿了一切。
剛才柳如煙被打時無動於衷的蘇穎,此刻卻跳了出來。
“小姑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慕兒尚未娶妻,這話要是傳出去,彆人會怎麼看他?”
“嗬嗬嗬。”柳若馨嘲諷一笑,
眼中滿是諷刺,讓柳如煙心慌意亂。
蘇穎趕忙跪在老祖麵前:“都是我教導無方,慕兒隻是太依賴嫂嫂了。老祖要怪要罰,都衝我來,放過他們吧。”
柳家老祖本就怒火中燒,此刻更是怒不可遏:“這兒哪有你說話地份?我可從沒承認過你的身份,就憑你,也想當柳家主母?還差得遠呢!”
“老祖,事已至此,一人做事一人當,和蘇姨、慕兒都沒關係,您要罰就罰我吧。”柳如煙說道。
一旁的柳若馨冷笑道:“還真是寬宏大量,連害死自己親生母親的女人都能和平共處,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。”
“小姑不是說死也不回柳家嗎?今天怎麼自打耳光?”柳如煙忍不住說道。
柳若馨淡漠地瞥了她一眼,柳如煙跪著,她坐在輪椅上,雖行動不便,氣勢絲毫不輸柳如煙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。”柳若馨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輪椅扶手,
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與其把柳家交到你這種廢物手裡,倒不如由我來接手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
刹那間,柳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柳若馨身上。
柳若馨滑動輪椅,停在柳如煙身旁。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如煙的眼睛,
冷冷地說道:“我後悔了,柳如煙。”
柳如煙臉色驟變,明顯慌亂起來。
葉塵敏銳地感覺到,柳若馨和柳如煙之間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柳若馨目光冰冷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既然你不懂得珍惜,從今往後,柳家的一切,都由我來掌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