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係統!
而且原主居然還潔身自好,沒有參與任何一黨之中。
要不然也不至於出了事連個看望自己的人都沒有,就連獄友楊繼盛聽說在廷杖之前都有人給他送來蛇膽止痛。
原主的人緣可見一斑啊。
這簡直就是地獄級開局啊。
沈明讓牢頭打開了房門,給陸淮安戴上了刑具,拽著他一路走出了刑部大牢。
鐵銬很涼,和陸淮安此時的心情一樣。
走出刑部牢房門口,陸淮安駐足了片刻,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。
大明的空氣質量還是很不錯的!
三人走了不到百步,走到一處蓋著琉璃瓦的小院子前麵,沈明突然停住了腳步,回過頭對另外一名跟在陸淮安身後的錦衣衛說道。
“不用去午門了,就在這打吧!”
這句話瞬間讓陸淮安的屁股一涼。
他知道這種打板子的罪可一點都不好受,他的獄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據說明朝負責打板子的人還有一手絕活,要輕就輕,要重就重。
而決定輕重的,取決於受刑的人能掏出來多少銀子。
陸淮安目光移到開口說話的錦衣衛的身上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大人,您要價多少銀子?”
沈明愣了一下,他原以為像楊繼盛這類人,是和他們不一樣的。
沈明笑道:“想不到陸大人還是很懂規矩嘛。”
陸淮安附和著也笑了起來,京城到登州的距離可不近,大明的交通又不發達,要是屁股上掉下來二兩肉,估計按照他現在的這幅身板,都撐不到登州。
“大人待會輕一點,規矩嘛,小人知道。”
沈明看了一眼陸淮安,他並不在乎陸淮安能拿出來多少銀子,他隻是覺得這個人現在很好玩,僅此而已。
沈明冷笑道:“陸大人的俸祿不過三十石,能掏出來多少?”
陸淮安昨夜就翻遍了全身,全身上下的銀錢加起來也能湊出來五兩。
陸淮安在懷裡摸了半天,將五兩銀子雙手捧了過去。
直到沈明接過了他手中的銀子,方才鬆了口氣。
陸淮安眼下沒有任何辦法,這個錦衣衛他不認識,但這也意味著對方也不會認識他,不認識的人,雖不至於期望對方有多好的心腸,但總不至於有仇吧。
所以當陸淮安走進這個小院的時候,他並沒感覺到背後的涼意。
隨著沈明三人進來,院子裡麵的幾個差役立刻迎了上去。
沈明自顧自的走到院子中間的一個石凳上坐下,淡淡吩咐幾人道:“陸大人要在這裡受杖刑,你們去準備罷。”
不多時,就有兩人拎著兩根巨大的木板子走了出來。
這和陸淮安想象中的杖刑完全不同,未免大的有些過分了。
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,就有兩個人從身後出現把他掀翻在地。
甚至還貼心的幫他脫了褲子!
“沈大人,怎麼打?”
沈明接過差役奉上來的茶杯,品了一口。
“用心打!”
陸淮安頓感不妙,好像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詞。
下一秒,木板子就重重的落到了他的屁股上。
這一下力度極其大,沈明聽著陸淮安撕心裂肺的吼叫,內心極為滿足,
他囑咐道:“記下來,彆到時候打完了,有人說我們沒伺候好陸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