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寒衣剛收拾好包布,便聽見一道驕橫的聲音,正對著小靜厲聲嗬斥:
“賤婢,上次壞本小姐好事,挨了一巴掌還不長記性?竟敢私自跑到舊院,把那村婦的骨灰盒取回來,你是不想活了?”
蕭玉怒目圓睜,揚起手便要朝小靜打去。
“住手!”
蕭寒衣從屋內衝出,怒聲喝道。
蕭玉身著青色羅裙,聽到動靜,目光移向蕭寒衣,一臉錯愕。
平日裡,這小子見了她總是唯唯諾諾,今日怎的,突然有了膽子?
蕭玉黛眉一蹙,冷冷笑道:“喲,這是馬上要入贅溫家了,腰杆子硬起來了?”
“入……入贅?”
小靜一聽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眼中滿是擔憂地望著蕭寒衣,心中一陣刺痛:怪不得主母突然好心給公子說親,原來是想把公子掃地出門?
公子在蕭家本就受儘欺淩,若是入贅到溫家,那日子隻怕更加艱難。
贅婿向來沒有地位,就連同房,都得向妻子提出申請,唯有妻子應允,才會安排。
更何況,在這男尊女卑的世道裡,男人入贅,定會遭人恥笑。
“哼,他不過是個野種,還妄想明媒正娶,分我蕭家的家產?爹那是心善,可不是傻。就他這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,能入贅溫家,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!”蕭玉雙臂交叉,滿臉不屑與譏諷。
“七小姐,你不能這麼說大公子!”小靜焦急地喊道。
“一個賤婢,也敢教訓本小姐?”
蕭玉怒不可遏,揚起手便要打下去,卻突然感覺手腕被一股大力緊緊攥住。
緊接著,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側臉,原本白嫩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一道鮮紅的掌印。
“你個野種,竟敢打我?”
蕭玉捂著滾燙的臉頰,杏眼圓睜,滿臉不可置信。她做夢也沒想到,這野種居然敢對自己動手?
“我母親的骨灰盒,是你扔的?”蕭寒衣問道。
蕭玉毫不畏懼,挺直身子道:“是又怎樣?她一個鄉野村婦,骨灰盒也配放在我蕭家祠堂?”
啪!
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。
蕭玉的臉漲得通紅,她怒聲吼道:“蕭寒衣,你找死!”
“找死的是你。再敢對我母親不敬,我要你的命!”蕭寒衣雙眼微眯,寒聲道。
“你敢!”
蕭玉麵露凶光,惡狠狠地威脅:“上次你偷我肚兜,差點被爹打死。這次你打了我,要是被爹知道,有你好受的!彆忘了我哥已經獲得神武營武考資格,前途不可限量,蕭寒衣,你就等死吧!”
“本是蕭雲逸和溫家有婚約,他嫌棄這婚事,才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我。溫家來人那天,我就看出來蕭家很重視這門親事。要是你在這當口鬨出亂子,就憑蕭雲逸那心狠手辣的性子,你猜他會先對付誰?”
蕭寒衣太了解蕭雲逸的為人了。
孫玉芬從小就教導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即便蕭玉是他親妹妹,若擋了他的路,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。
蕭玉一聽,眉頭緊緊皺起,心中暗自思量:不行,大魏武考分為三個等級,神武營武考的名額可是最高等級,關乎我哥的命運,絕不能因一時衝動毀了他的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