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小屋,蕭寒衣翻開書籍,迅速沉浸其中。
很快,他便驚奇地發現,唐家的鍛造之法與傳統大相徑庭,不僅工序繁複,對工藝的要求也極高。
不知不覺,一個時辰已悄然流逝。
“鍛造伊始,練的便是手速。發力需均勻,一切得從基礎練起。”
思索片刻,蕭寒衣披上破舊袍子,走出小屋。
他瞥見老樹上的烏鴉巢,身手敏捷地攀援而上,眨眼間掏出幾個鳥蛋。
“就從攪蛋液開始。”他嘴角微揚。
書上說,鐵匠的入門要求,是要將蛋液攪至:蛋清在外,蛋黃在內。
這看似簡單,實則極難。
起初,蕭寒衣手不穩,蛋液飛濺,正巧濺在小靜剛晾出的肚兜上。
他無暇收拾,徑自在火盆旁坐下,背對屋門,一手如鉗穩穩攥住碗沿,一手緊執筷子,腕間發力,飛速攪轉。
在他持續不斷地攪動下,蛋液漸漸蛋清與蛋黃界限分明。
小靜匆匆踏入屋內,一眼便瞥見自己肚兜上粘著的蛋清。
再瞧蕭寒衣,此刻正背對著自己,專注於手中的事。
小靜的俏臉唰地一下紅透了,貝齒輕咬下唇,小聲呢喃著:“公子,你……”
話未說完,便慌慌張張地奪門而出。
即便屋外冰雪皚皚,她那發燙的臉頰也未曾降溫。
此時,蛋液已完全涇渭分明。
蕭寒衣端著碗走了出去,開口道:“小靜,剛攪好的蛋液,你喝了吧,生鳥蛋滋補。”
“原來公子方才在攪蛋液呀?”小靜的聲音帶著一絲羞澀和歉意,“奴婢還以為公子……
說著,小靜端起碗,輕抿一口蛋液。
雖覺腥味濃鬱。
可念及這是公子的關懷,便強忍著不適,喉嚨緩緩蠕動,將蛋液一飲而儘。
隨後,她扯過衣袖輕拭嘴角,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靜靜地凝視著蕭寒衣。
“以為我做什麼?”蕭寒衣微微一愣。
“沒什麼,奴婢這就去給公子備午飯。”
小靜雙頰緋紅,羞澀地抿嘴一笑,邁著輕盈的步子,嬌俏地跑開了。
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蕭寒衣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用過午飯,蕭寒衣吩咐小靜以低價從南街已歇業的張老板處購來一套打鐵工具。
“技巧倒是掌握了,可力量仍有欠缺,日後得勤修心法與體法,沒有強健體魄,想成為武者,還差得遠呐。”
這幾日,蕭寒衣一心苦修《雙喬煉魂》與《赤蟬霸體》,同時也不忘加緊打鐵練習。
直至用普通精鐵打出一把令自己滿意的劍,他才麵露欣慰之色,笑道:“便依此標準。”
鑄劍前,蕭寒衣再三叮囑小靜,切莫來擾。
而後,他於院落中揮錘打鐵。
隻見蕭寒衣脫去上衣,精瘦身軀下肌肉緊實,那重達五十斤的鐵錘,竟被他掄得呼呼生風,如車輪飛轉。
小靜見狀,心中驚訝不已:“公子何時有了這般力氣?哪還有半分書生模樣,竟快趕上二公子三成的力氣了!”
夕陽西下,天色漸暗。
蕭寒衣早已揮汗如雨,看著手中嶄新的劍,難掩心中欣喜:“終於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