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你也不知道啊?你是湊巧碰到她的麼?”
傅懷義沒說話,低頭吃飯。
易雲碩就當他默認了。
他感歎道:“還真是巧。”
“哎,對了,陸江庭知道的吧?”
他希望陸江庭跑到這裡來打擾她,就說:“我剛才問了她,她說不知道,還叫我不要說。”
嗯?
“為啥呀?”
“我怎麼知道?你問她去。”
“這……算了吧,我尊重人家的**。”
話是這麼說,可他吃著吃著又問:“哎,你說她到這裡來打工,又不讓陸江庭知道,是什麼意思?”
“不知道。”傅懷義淡淡的說。
“這個我可以去問她嗎?”
傅懷義黑著臉,“你剛才不是還說,尊重人家的**嗎?”
易雲碩:“……”
“是哦,不太好問,還是算了。”
“哎,對了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對上傅懷義冰冷的眼神。
易雲碩縮了縮脖子,說:“算了,還是先吃飯,吃飯。”
他老感覺有點兒什麼事,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。
……
陸江庭極度的沒有安全感,總感覺有什麼脫離了他的掌控。
今天好不容易忙完一個外派的通訊任務,這才剛回來,又突然接到方晴的電話。
以前接方晴的電話都沒什麼感覺,現在因為林玉瑤一鬨,他聽到方晴這兩個字,突然有些害怕。
他害怕又有什麼事要他幫忙,可是玉瑤不願意,會生氣。
但是,想到王建軍救過他的命,複雜的道德感又讓他沒法拒絕。
“喂。”
電話接通,對麵傳來方晴帶著哭腔的聲音。
“江庭,江庭我……我好像遇到流氓了,怎麼辦啊。”
陸江庭心中咯噔一聲,“怎麼會遇到流氓呢?”
“有個男人來我的發廊洗頭,他每隔兩三天就來洗,老說這裡癢那裡癢,用手在他頭上指,裝著不經意的碰我的手。
以前我還沒在意,以為是湊巧碰到,今兒洗著洗著他突然拉著我的手不放,我才知道他一直是故意的。”
陸江庭的心一下子就揪緊,他憤怒又擔憂的問:“那你報公安了嗎?”
“沒有,這種事哪裡敢啊,鬨開了人家還不知道怎麼看我呢。”
“那你怎麼處理的?”
“我……我忍了。”
陸江庭:“……”
“忍一次不可怕,我就怕他過幾天又來,怎麼辦啊?”
陸江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。
方晴又說:“他打聽到我男人死了,是個寡婦才敢這麼對我。可是……嗚嗚,要是建軍還活著就好了。”
這一句話,讓陸江庭愧疚不已。
是啊,要是王建軍還活著多好啊。
他是他最好的朋友,他們一起上大學,畢業後一起被分配到這裡。
他和王建軍最好,然後才是傅懷義和易雲碩。
可惜那次戰地任務時,他們作為冒險去布線,裝信號塔,遭了埋伏。
王建軍死了,他活了下來。
一想到他還有妻子與年幼的孩子等著他回去,陸江庭就難過得恨不能替他去死。
可惜……一切已經成定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