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張芳芳不就是?你看看人家,穿金戴銀的,出門有司機,在家有保姆伺候,她那手,比你這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還嫩。你要是成了,將來你就能過她那樣的生活,你想不想?”
誰不想?
誰天生就想吃苦的?
誰不想生來就有人伺候。
可是她又不傻,她能感覺到傅懷義對她根本沒那個意思。
再說了,她找男人,是要跟男人過一輩子的,又不是跟保姆過一輩子的。
她幻想中的愛情,男人得嘴巴甜點,能哄得她高興,而不是像傅懷義那樣,冷冰冰的,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。
哼,這種人,怕是什麼叫愛都不懂。
她年輕輕的,可不想愛情的滋味兒都沒嘗試過,就過上殘廢的生活。
對,在她看來啥都不用乾,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的,那就是殘疾人。
“我沒這福氣,我不去。”
嗯?
不去?
王氏揚起鍋鏟,作勢就要打她,“你敢。”
潘小花:“……”
“去,現在就去,否則彆怪我削你。”
在王氏鍋鏟的淫威下,潘小花百般不情願的端著油果子。
“我先說好啊,沒準兒人家給我趕出來。”
“不能夠,你嘴巴甜一點,他不說話你說,跟他套近乎。”
“說得容易,怎麼套啊?說什麼?”
王氏:“哼,看你笨得,這種事還得老娘來教。你問他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,好玩的,讓他幫你介紹一下。上次你帶他逛古城,他應該帶你也逛一回才算回禮。這麼一來二去的你們就熟了,懂不?”
潘小花撇撇嘴,最後還是百般不情願的敲響了對麵的門。
傅懷義開了門,“什麼事?”
潘小花說:“我娘炸了油果子,讓我給你送一些來。”
“嗯。”傅懷義接過去,說:“謝了。”
“不謝,不用客氣。”人家沒有要請她進去的意思,隻能在門口說,她尷尬得不行。
不過潘小花還是硬著頭皮問:“對了,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,好玩的地方嗎?”
傅懷義想了想,道:“想逛街的話,附近有百貨大樓。”
“喲,那逛街得花錢,不花錢的呢?”
“附近還有公園。”
“晚上也看不到啥了吧,我明天白天再去。”
“嗯,晚上有跳迪斯科的,你可以晚飯後帶你娘去長長見識。”
啊?
跳迪斯科的,那不是年輕人跳的嗎?
還娘去長見識?
“沒啥事了吧?我還有點兒事,就先關門了。”
潘小花,“哦,沒啥事了,打擾了啊。”
砰的一聲,關上了門。
潘小花:“……”
她說什麼來著?
就說跟了這種人沒意思吧,連對女性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會。
哼。
活該單身。
“小花兒,怎麼樣啊?”
她一回來,王氏就拉著她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