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毅氣憤的道:“你們把我弟弟弄到哪裡去了?”
“你弟弟去哪裡了,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我呸,彆以為我不知道,我早就問清楚了,潘宏早就被放出去了,是不是?”
“這倒是,怎麼了?”
“既然他出來了,為什麼沒去找我們?”
“我怎麼知道?”
“哼,還你怎麼知道?他肯定是被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偷偷弄死了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“你們這群殺人犯,彆以為裝懵就能糊弄過去,你們不承認也沒用,我會去告你們的。”
傅興偉冷著臉:“去告。”
潘毅瞪著猩紅的眼睛,“你還敢囂張?好哇,好哇,你們有錢有權了不起是不是?我就不信了,你們傅家能大得過法律去。等著,我這就告你們去。”
本來覺得,他既然撂下狠話走了就算了。
結果他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,耍起了賴。
“我今兒不走了,你們要是不把我二弟交出來,我今兒就坐在這裡,哪裡也不去。你不讓我們一家過好這個年,你們也彆想過好這個年。”
這時,老爺子才慢悠悠的從屋裡出來。
“年輕人,你這意思是,我們一家要是不交出你二弟,你就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過年?”
這老爺子他見過,以前二弟結婚的時候見過一麵,他知道這就是他們家權利最大的那個,是傅樂怡的爺爺。
聽說是在戰場上真殺過人的,而且殺過不少。
見到他,他多少還是有些杵。
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。
他本來說,年三十了,給他老娘和二弟送些好吃的飯菜去,也算他們在拘留所的過個年。
結果呢?
他去拘留所,隻見到了老娘,找二弟卻是找不著了,人家說他走了。
傅家不起訴他了,早在半個月前就把他放出去了。
他出去了卻不去找他們?這不合理。
他不信,一直在局子裡鬨。
然後他們給他看了潘宏離開的記錄。
人家明確說了,現在是法治社會,簽了字,人是肯定走了去,至於去哪裡了,為什麼不回家,為什麼不去找他們,他們就不得而知了。
那可不?現在是法治社會,局子裡還能公然搞假不成?
所以他又打聽到,潘宏跟傅家達成了什麼協議,傅家才放過他。
他堅信是傅家人把他藏起來了,所以才跑到這裡來鬨事。
“是的,他惹出來的事,他必須站出來解決。你們要是不叫他出來,我今兒就不走了。”
老爺子笑了,“你這年輕人,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。一會兒說我們把潘宏殺了,一會兒又說我們把潘宏藏起來了。你說,我們到底把他怎麼了?”
“兩種都有可能,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爹,一種可以,他答應了你們什麼,你們才與他達成和解,讓他從局子裡出來。條件多半是跟我們家從此再無乾係,甚至永遠不能再見我們。”
“嗯,第二種呢?我們殺了他?”
“對,你們明知道告不著他,所以就把他從拘留所裡騙出去殺了他。”
當然,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小,還是上一種可能性大些。
不過他覺得,隻有他懷疑他們殺人,把事情鬨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