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就挨了一拳。
陸江庭也捏著拳頭反擊。
好好,他早就想打他了。
於是兩人揮起拳頭向對方招呼,打得不可開交。
這是一塊油菜花地的邊緣,這個時間,已經有不少油菜花打了花骨朵。
即便他們在邊緣的土溝裡打架,也壓死了不少油菜花。
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,打了好一會兒。
直到遠處有拿著鋤頭的大爺在大聲喊,兩人才停了下來。
互相呸了一口,拖著傷痛爬上車,一轟油門跑了。
大爺扛著鋤頭跑過來,看著被壓的油菜花氣得跺腳,衝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好一通怒罵,才將壓倒的油菜花扶起來。
車上。
陸江庭看著自己正流血的手。
傷口崩開了。
明明很疼,他卻是麻木的。
“她不是那種人。”他突然冒出一句。
傅懷義:“……”什麼東西?
“你以為你用錢就能收買她嗎?她不是你的玩物。”
哦,原來他說這個。
他自然不會告訴他,自己傍上富婆了。等他和方晴為了錢雞飛狗跳,等他意識到錢的重要性時,才讓他知道瑤瑤是富婆。
錯過了富婆,到時候不得氣死他。
“我從來沒覺得她是玩物。”他冷笑一聲,又說:“買房子不寫她的名字,莫非我寫彆的女人的名字?”
陸江庭:“……”
傅懷義繼續嘲諷,“我賺錢不給自己的女人,莫非給彆人的女人?”
陸江庭死死的盯著他,臉色難看得嚇人。
卻還是嘴硬的說:“她總有一天會發現,你給的都是糖衣炮彈。”
“嗬,那又怎麼樣?至少我糖衣炮彈是給她了,又不是給外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傅懷義繼續紮心,“你連糖衣炮彈都舍不得給她。”
“我是真心喜歡她,我跟她多年感情,不需要用這些俗物來維持。”
“所以你不喜歡方晴,你跟方晴之間,就需要用這些俗物來維持?”
陸江庭:“……”
“哈,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我隻知道,麵對我喜歡的人,我恨不能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,根本不舍得她吃半點苦。
而你呢?你認為你的妻子,就該跟你一損俱損,陪著你一起吃苦才對,是不是?陸江庭,感情不是用過苦日子來維持的。”
陸江庭其實也被說得有些觸動,可他是死鴨子嘴硬。
好話故意忽略,就逮著能反駁的那幾句話狡辯。
“照你這麼說的話,窮人都打光棍好了,都彆想結婚了。哼,可惜啊,這天下不是你說的那樣。天底下,買不起房子的人多著呢,他們一樣結婚,你敢說人家就不幸福了嗎?
半點兒苦頭都吃不了的人怎麼過日子?過日子就是柴米油鹽,本來就是熬。今天一起熬過了苦日子,明天才能一起過上好日子。你傅大少爺有錢,你今天有錢,你能保證你一輩子都有錢嗎?
金錢買來的感情,必定會因為明天沒錢而消失。我就看看你們用錢堆積起來的感情,能維持多久。”
有句話怎麼說來著?
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現在的陸江庭,就像是一個裝睡的人。
他死鴨子嘴硬,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對林玉瑤不好,一直利用感情在占她和她全家的便宜。
嘴硬的以為,他們能用感情排解萬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