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咱倆可是要靠兩個兒子養老的,誰輕誰重,屠老五你要想清楚。”
“屠田田敢離婚,敢搞出這些事,就是被你們家人從小給慣的。”
“以前我就總講你們一家人彆那麼慣著屠田田這個沒用的丫頭片子。
丫頭片子長大都是彆人家的人,在寵她慣著她對她好都是白費功夫,反而會讓她不聽話不聽管教。
不如使勁兒讓她乾活,多打罵她她才會聽話,你們非不聽,非要和我反著乾,現在好了吧!
她惹出禍了還敢回來禍害咱們一家人了。”
屠田田母親越說越氣,不等屠田田父親說話,就繼續罵“你兄弟姐妹他們就不該讓屠田田和周成毅離婚的,他們真是腦袋有包。
我看你兄弟姐妹就是想整我們家,他們在使壞。”
“我的命真是苦啊,遇到拎不清總在意丫頭片子的男人,還癱上了一家子腦子有毛病腦子不清醒,就知道對兄弟家釋懷的叔叔姑子。”
“我真的不想活了。”
屠田田早知道自己母親重男輕女,就在意兩個弟弟。
早知道在她眼裡,隻有以後能給她養老的兒子才是有用的。
而女兒隻是養來出嫁前乾活,照顧弟弟,出嫁時收彩禮,出嫁後逢年過節收禮品,老了伺候她,給她兒子分擔養老壓力,減輕養老負擔的工具。
平日裡,母親也總對自己非打即罵,張口閉口就是侮辱性的“小蠻婆”“賤人”“臭婊子”“小娼婦”等話。
上一世自己死後,她痛哭時,念叨的也是“彆人養個女兒都能收好幾十年節禮,老了動不了再享受女兒的伺候,她就收了十年節禮,還沒有享受自己的伺候,自己就死了,她白養自己,她虧大了”。
關於母親的想法,母親對自己的態度,屠田田都一清二楚。
隻是如今聽著母親的話時,屠田田還是覺得寒心。
寒心過後,屠田田突然就不怕,也不在意母親的態度了,眼裡的眼淚也停止了流。
屠田田心裡那股看到媽媽爸爸想求安慰的委屈感,突然沒有了。
屠田田也突然想明白,上一世,自己除了被逼到最後和周成毅一家四口同歸於儘的事外,其他事都是在母親的支持下做的。
結果自己死後,母親在意的,惋惜的,也隻是自己無法在給她提供她養大自己的回報。
而不是自己年紀輕輕受了十年磋磨辛勞就被迫結束了年輕的生命。
在母親心裡,自己就和她養的下蛋的老母雞沒什麼區彆,本質上都是一樣的。
隻不過自己和她養的老母雞的投入成本不一樣,養殖周期也不一樣,收獲的具體事物也不一樣而已。
她養的老母雞都不會在意她的想法,自己為什麼又要在意她的想法?
況且自己重生後的所作所為都沒有母親的支持,自己一樣做成了。
自己接下來的事,自然也沒有母親的支持也行。
就在屠田田沉思時,屠田田父親一聽屠田田母親這話,看著捂著臉哭泣的屠田田母親,當即苦著臉解釋“白貴芳,你彆無理取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