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話則長,無話則短,短暫的元旦假期很快過去了,趙山河再次回到了學校。
一個嶄新的單人課桌,嶄新的凳子,當同學們還在題海中麈戰,在書山中攀登的時候,趙山河一個人假模假式的拿著全套的高中課本,坐在教室的角落裡低著頭奮筆疾書,而課本裡則夾著他剛寫好的幾首新歌詞。
《豬之歌》準備送給張欣,《愛一點》寫給李萌,《不謂俠》符合林倩的氣質,《左邊》很配劉琳,而《體麵》他決定讓周溪挑戰一下。
至於其他的幾首歌,他也有大致的人選了。
《起風了》可以讓一個叫宋春的胖胖的女生試一下,她的中低音很穩,高音時氣息充沛而綿長;而《舊夢一場》可以讓五班周溪的閨蜜黃霄霄試試,她的音色自帶一點天然啞,並且節奏感非常好;至於田小光,那麼好的嗓音和爆發力,現在還真沒有幾首女生的歌適合她唱,如果去反串一下《藍蓮花》,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!還有馬胖子,嘿嘿,送他一首江湖氣兒比較重的歌吧,《朋友的酒》,好聽難度大,剛好可以折磨折磨他;而那個叫何戰武的小眼鏡男,讓人第一眼看去就覺得他應該是個悲劇人物,所以他來唱《那女孩對我說》應該能引起共鳴。另外聯歡會當天來的那個同學的哥哥,從部隊複員回來的,更是少見的煙熏嗓,好像叫陳昂,他的音色更特彆,深沉而有力,那首《像我這樣的人》不正好適合他發揮嗎?
至於趙山河自己,他準備親自操刀,用一首《平凡之路》給自己的重生來一場洗禮!
正當趙山河思潮澎湃的時候,副校長突然走了進來:“嚴老師稍微打斷一下,咱們班的趙山河同學今天來沒來?“說著用手扶著他那副高度近視眼鏡看向班裡。
一聽說找自己,趙山河立刻舉手站了起來。
“你好,趙同學,剛才廠辦的人打電話到校長辦公室來找你,想讓你下午兩點到廠長辦公室去一下,你看.....”副校長今天竟然用一種商量的口氣和這個“吊車尾”說話,實在是令廣大同學們“刮目相看”。
”好的,我準時到。”趙山河對校方沒有單方麵替他作主的做法感到滿意,答應的也很痛快。
“好,”副校長很和藹地說道,“那我就打電話回複了。”
等副校長離開後,同學們看向趙山河的眼光中已經充滿了疑惑和驚悚。
“這貨又乾嘛了?”
“不知道呀,是不是把廠裡的銅偷著賣了?要不然廠辦的人怎麼會找他?”
“不對呀,偷東西不是應該派出所管嗎?”
“那就應該是他家被偷了。”
同學們正在用彆人看不懂的眼神,傳遞著隻有他們才懂的信息。
“你又乾嘛了?”這回是林倩的眼語。
“不知道,也許是廠長想請我喝茶吧。”趙山河回了個眼語。
“喝你妹的茶呀?好好說話。”林倩的眼語很複雜,必須是高段位的人才能懂。
“咳咳,會不會是廠長想給我介紹個對象?“
“哼哼,第一你想多了,第二你死定了。”林倩關閉了眼語。
下課鈴一響,趙山河就竄了出去,到各班去通知他要找的幾個人,下午放學後到音樂大教室開會。
中午一上班,趙山河便準時來到了廠長辦公室。
時間不大,一個一身衣著簡單乾練的年輕人敲門進入了廠長辦公室,而當他看見廠長正在和一個學生打扮的人坐在沙發上聊天時,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詫異,隻是朝著趙山河點頭微微一笑,然後衝著金廠長說道,“金廠長,這是您要的東西,已經全部備齊了。”
而當趙山河抬頭看見這個年輕人的時候,臉上則充滿了意外,“你好,你是不是叫陳昂?”
屋裡另外倆人的臉上則寫滿了意外,“是啊,小趙,這是我新來的助理秘書,前年退伍的複員軍人,怎麼,你們認識?”金廠長在一旁詢問道。
“哦,是這樣的金叔,前兩天元旦放假的時候,我在學校裡搞了一個歌曲聯歡會,陳昂是我一個同學的哥哥,當時也上台唱了一首歌。他唱歌的嗓音很獨特,所以我當時就記住他了。”趙山河解釋到。
“哦?那個聯歡會是你搞的?陳昂的臉上也畫滿了問號,“我還奇怪呢,如果是學校搞的,當天怎麼沒看見老師。不過那天可沒少花錢吧?200多個學生又吃又喝的。”
“是花了些錢,不過是我幾個同學一起籌錢辦的,我隻是出麵組織了一下而已。”趙山河澄清了一下,“對了陳哥,你的嗓音很特彆,我這兒寫了首歌,正愁找不到人唱呢,你有沒有興趣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