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起床,趙山河先去看了看小溪,這也是目前他最放心不下的人。
林倩兒有哥哥,張欣然有姐姐,李雁萌有表哥也有表姐,劉若琳雖然從小就對趙山河很依賴,啥事都愛指望著他,但是女王的爸媽也都很疼她,而且那個家夥從小就不愛跟彆人玩,反倒喜歡和動物一起玩,一個人待著也沒事兒;但是周語溪不一樣,她除了黃霄雲一個所謂的閨蜜,生命中最親近最信賴的同齡人隻有自己了。而且在看過了小溪的那篇充滿了輕生意味的日記後趙山河才知道,原來很久以來,他都是周語溪唯一的精神寄托和希望了。
但是在見到了小溪之後,趙山河總覺得她好像又瘦了。
經過“那一夜“後,兩人的關係可以說突飛猛進,雖然沒有發生任何具體的事,但是彼此卻都向對方敞開了心扉,尤其是小溪,對趙山河的信任完全是無條件的、不設防的,甚至是有些盲目的,趙山河又怎麼忍心再去傷害她呢,哪怕是一點點!
兩個人在一起時,趙山河願意全心全意地去愛護她,如果有第三人在旁邊,那他一定會發現,在這個畸形的二人關係中,趙山河既像爸爸,又像男朋友,又像老公。怎麼說呢?既像爸爸那樣愛護她,又像男朋友那樣依戀她,同時也像好老公一樣願意無微不至地照顧她,希望能給她全方位的嗬護和溫暖。
而小溪呢,則是既享受趙山河給他的愛護,也喜歡他對自己的依戀,讓她覺得自己被需要,更感謝他如老公一般地細心照顧。她知道,趙山河所做的一切,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刻意的,因為他是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。
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造就的感情也是如此的特殊,相信不論趙山河此時提出什麼樣的要求,小溪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,可惜,他什麼都沒提,也什麼都不會提。如果有,那也隻是希望她開心而已。
得夫如此,婦複何求呀?至於其它的?早就不重要了,一切就隨緣吧&bp;.....
短暫的假期很快過去了。
舊時農村的講究,過年要過到正月十五以後,而在廠礦和企事業單位裡麵,大部分到了初八就已經恢複正常了。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還會依舊洋溢著過年時的快樂和興奮的表情,見麵的時候也依舊會互相拜著晚年。
趙山河也早早地來到了廠裡,卻發現各項暴力實驗仍在繼續。
“山河”,陳昂此時走了過來,“兩個消息,第一,暴力實驗還未結束,還需要等待,第二,就目前已經拿到手的各項數據,你設計的這個工兵鏟性能太出色了。”陳昂一臉的興奮,“老板早上要開個會。他讓我通知你在辦公室裡等著,說是一會兒開完會帶你去個地方。”陳昂神秘兮兮的說道。
“行,那就等等吧”,趙山河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一會兒的目的地。
到了大約早上十點,金廠長的電話打過來了。
一出門就看見招待所的樓下,停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小轎車,那可是廠裡唯二的兩輛轎車之一。隻見車窗搖下後,金廠長坐在後排向趙山河招了招手,“走,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不一會兒,車子就駛進了當地駐軍部隊的大院,在一棟三層的行政樓前停了下來。
當地的這支駐軍部隊,最早設立的目的,就是為了防止當年中蘇關係惡化後,對方會派轟炸機來轟炸兵工廠而設立的一支高炮防空部隊,編製為團級。
上了三樓,在一間不大的辦公室裡,趙山河見到了今天的正主,邊政委。
“老邊,過年好啊!”金廠長滿臉笑容的打著招呼,“今天專門帶一個晚輩來給你拜年”。
“喲,老金,過年好啊,你可是稀客呀,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兩次”。邊政委聲音洪亮的回答道。
趙山河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,50多歲的年紀,精神矍鑠,短發,目光炯炯有神,也許是因為常年呆在軍營的緣故,身上自然而然地帶著軍人獨有的威嚴和正氣。
而邊政委也正在打量著趙山河:瘦高,挺拔,年輕的臉上卻透出了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睿智,“哦?這位小兄弟是...?“
“我們的廠子弟,一個優秀的後生”,說完,金廠長看了趙山河一下。
趙山河會意,連忙走上前,“邊叔叔您好,我叫趙山河,今天跟著金叔一起來給您拜個晚年。”
“哦,好好好,謝謝謝謝”。邊政委連忙客氣道。不過心中卻很納悶:老金這兩年是提拔了不少年輕人,但是眼前這個也似乎太年輕了吧?心中雖然存疑,卻也並未多問。
“來來來,老邊,彆光顧說話了,看看我今天給你帶了啥好東西”,說著,金廠長一側身,手指著身後的隨行司機和他已經提滿了雙手的禮物。
金廠長從其中的一個袋子裡取出了一個大瓶子,裡麵裝滿了淡黃色的液體,“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啊!”金廠長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