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火化出殯,趙山河依舊全程陪同,而李媽媽也沒有再和趙山河說一句話。
李雁萌悲痛欲絕,幾番差點哭暈過去,幸好有趙山河一直在旁邊守護著。
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,趙山河才回到家好好地睡了一覺。
睡夢中就聽見有人敲門,起身來看,是林倩兒來了!
還沒開口說話,卻見她默默地從兜裡掏出了那枚戒指,放在了桌子上,接著轉身就要走。
趙山河大驚失色,忙跳起來抓住林倩兒的手,“倩倩,你這是要乾嘛...?”
“咱們倆不合適,還是算了吧。“倩倩紅著眼睛說道。
“倩倩,你,你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嗎?”趙山河真慌了。
林倩兒此時儘管已經熱淚盈眶,但是仍倔強地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趙山河努力地把林倩兒的身體掰過來,“倩倩,我知道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,我沒什麼好解釋的,隻能說我愛你已經愛到骨子裡了!如果你不在我身邊,我吃東西會沒有味道,看東西會沒有顏色,我的鼻子也會失去嗅覺。”
“但是現實的情況是,小溪的父母離異,她把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,如果我不去管她了,我敢保證她一個月之內一定會自殺!琳琳雖然從小到大都愛欺負我,但是你見到過她身邊有其他朋友嗎?她是那種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,她直到現在都不會交朋友,因為她覺得有我就夠了,她對我其實是那種無條件的依賴;而萌萌她的情況你也看到見了,她媽要送她進廠當工人,可她的學習成績那麼好,如果沒人幫她,那她的這一生,豈不是就毀了?”
“你說了這麼多,那我呢?我算什麼?”倩倩突然暴怒地問道,“你一天沾花惹草的,處處留情,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?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玩偶嗎?’
趙山河沉默了。
“你說話呀。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?“倩倩越說越氣,越哭越大聲,“你說話呀?你說話呀?“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捶打著,“我那麼愛你,我隻想你屬於我一個人。可是你呢?”
趙山河依舊沉默。
“你可以心疼這個,心疼那個,這個舍不得你,你放不下;那個舍不得你,你還放不下。那你當我是你什麼人?我為什麼要忍受你這一切?你說話呀?“倩倩仍在歇斯底裡著。
這時趙山河緩慢的抬起頭,雙眼含著眼淚,他不是在演戲,但卻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,咬著牙,隻說出了一句話:“你就是我的全部!”
倩倩一下子愣了,“我是你的全部,那她們又是什麼?這麼下去,你以後打算怎麼辦?”
“倩倩,我對你是毫無保留的愛,我的一切都可以交給你;其他人對我更多的是依賴,而那些,是一種責任。”趙山河沉聲說道。
“那我問你,如果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你,那你的責任是不是就越來越重?如果將來都要你來負這責任,你最終打算和誰在一起??”林倩兒發出了靈魂一問。
趙山河沉默了片刻,“給你們每個人一個交待...”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,對不起。”林倩兒哭紅著眼,轉身離開了。
而這次,趙山河沒有追,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。
仿佛是被抽空了靈魂一般,趙山河重重地倒在了床上...
時間繼續,該開學地開學了,該開門地開門了,該哭的哭過了,該笑的笑完了;世界還是像以前那樣正常運轉著,並沒有因為某個人的離開或某些人的分手而發生任何變化,除了...
音樂教室裡一下子少了兩個人,大家也忽然發現學校裡好像少了些歌聲,教室裡卻多了些冷漠。趙山河也沒有了往日的精神奕奕,成天變得鬱鬱寡歡,沉默寡言。
不過影響麵並不大,因為那個人還是愛來就來,說不來就不來了。
又過了幾天,李雁萌終於返回學校了!
大家都非常同情她,每個人,哪怕是不太熟悉的,見到她也會報以微笑;而老師們也經常會有意無意地提醒大家,同學之間一定要有愛心,要互相幫助,要像一家人一樣團結,因為沒有愛心、不願意為他人付出的人也一定是沒有責任感的人!
對彆的人來說,老師的這句話還是如過去的耳旁風一樣,風過無痕。但是到了幾美這裡,這次卻偏偏能吹進心裡,讓她們的心裡又彆扭,又不是滋味。
又過了好些天,同學們之間忽然有人喊到:“喂喂喂,不得了了,出大事了,聽說咱們學校出了個大名人,你們知道是誰嗎?”
“誰呀誰呀?快點兒說!”
“你們誰聽說過一個叫趙俊馳的?聽說他年前自己跑去電台錄了一首歌,好聽極了,現在已經竄到點播榜榜首兩周時間了,我說的是全國...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!
一個偏遠地方的廠辦子弟學校裡,竟不聲不響出了一位大神級人物??可想而知轟動效應有多強烈!而像田雪廣子這樣的知情人,則一律閉口不談。幾乎是一夜之間,在同學中,甚至是其他學校的同學中,這個叫趙俊馳的人,封神了!
消息還在熱炒時,學校裡來人了!一大堆人!
走在最前麵的是李莉姐妹和羅老師,而後麵跟著十幾個記者。這麼大的排場,校長也沒見過,趕緊出麵相迎。
“你好,請問你們是...?“
“哦,你好,老師,我們是省電視台的記者,請問你們學校有沒有一個叫趙俊馳的同學?我們今天需要對他做一個采訪。”
“你好老師,我們是華商報社娛樂版記者。“
“你好,我們是都市新生活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