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剛一打鈴,趙山河便坐在音樂室裡又開始定表,做起了未完成的測試。正做時,突然門開了,進來了四個人,為首的正是一臉奸相的校長,此刻一臉怒容地問道:“趙山河,你中午是不是打人了?”
趙山河平靜地看著幾人,“是啊,教訓了一個登徒子。”
“好啊你,這可是你親口承認的。“校長說著對身後的三個人一擺手,“你們也聽見了,那就帶走吧。”
後麵的三個人徑直走向趙山河,“走吧,既然你打人了,就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。“其中一個開口道。
“請問你們是?”趙山河張口問道。
“你管我們是誰,你打人了就得跟我們走,回去交待你的問題,接受調查處分!”
“那可不行,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,我可不能跟你們走,萬一你們是壞人呢?”趙山河冷笑著看著一群“不知死活”的愚民。
“我們是派出所的。這下跟我們走吧!“
“派出所的當然可以了。“趙山河點頭應承道。看著眼前幾人麵目猙獰,一副計謀得逞的神情,早已經是心下了然了。
“不過,“趙山河口風一轉,“可以是可以,你們的警官證呢?我要看一下。”
這一下輪到對麵三人麵麵相覷,他們也沒想到竟然連個“孩子”都沒唬往。“我們忘帶了,一接到報案我們就趕來了,走的時候比較匆忙。“其中一個還在死撐著。
這時隻見趙山河臉色一變,“好借口呀!你說你們忘帶了?你隻能知道你自己的事,你怎麼能知道彆人也忘帶了。“
趙山河話一出口,對麵幾人麵色一變,這小子抓話把兒還挺厲害,剛想說點啥,卻又聽見趙山河說道:“這裡是什麼地方?就憑你們幾個沒有任何證件,也沒穿警服的三無人員,一進來就要抓人?我現在想知道你們是他麼怎麼進來的?這要不說清楚,想走恐怕就難了。”
聽了這話,對麵的幾人變得麵容古怪,這他麼誰抓誰呢?憑你個小屁孩還想咋的?
卻見趙山河猛然間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“不想說是吧?那就彆怪我了?“
幾個人的表情又變得哭笑不得,總感覺今天這事處處透著詭異,三個大漢連哄帶騙地來抓一個半大小子,卻被對方一通威脅,這他麼叫什麼事兒?你丫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嗎?
不過很快,就沒人能笑得出來了!
一臉奸相的校長原來隻是聽說過趙山河愛打架而已,可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,他印象裡也就是欺負欺負小孩子罷了。可是...
隻見趙山河向左猛地一撲,邊上那人一愣,剛把手舉起來,卻又不見人了,“啊...“的一聲慘叫卻從他的左側傳來,餘光隻見另一側的人猛地如大蝦一般彎腰前撲,幾乎倒地,正愣神間,不知哪兒來的一個黑影由小變大正中自己的鼻梁,而此時正中間的那個人才反應過來,勉勉強強的一拳打出,卻被對方一歪腦袋輕輕避過,隻身欺進身前,順勢接住還未抽回的胳膊、轉身向後一送,一個能得5分的標準過肩摔,中間那胖子就猶如一個麻袋般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後方的桌子角上;而此時最左側的人腹部又被人反身一腳踹中,本來是向後仰,一下子又變成了向前摔去,緊跟著眼前一隻膝蓋由小變大,再次正中麵部;在失去意識前,他隻看見對麵的趙山河一個淩空側翻,一腳大聖劈掛重重地砸在了他左側第一個人的後腦上...
戰鬥結束,大概花了十幾秒鐘,趙山河表示不太滿意,“應該可以更快一些的,剛才這個破凳子絆了我一下。”此時已作完戰後總結了。
一臉奸相的校長已經徹底傻了:我是誰?我在哪兒?我在乾嘛?
趙山河笑咪咪地走上前來,用手扇了扇他依然懵逼的臉,“他們是咋進來的?我看你這個小官是當到頭了…“說完走出了音樂教室,反手鎖上了門。
不一會兒,警笛聲起,派出所出警了!
有人冒充警察來學校抓人,並要帶離?這事兒可大了,至少牽扯到警務治安和教育兩個係統,此案涉嫌綁架,而校長親自串通外人“綁架”,不僅知法犯法,藐視法律,侵權瀆職,後麵還可能牽涉到以權謀私,權錢交易等等,帽子隨便由趙山河扣了,而且他已經知會了廠裡,由於是趙山河的事,廠辦直接出麵向當地政府施壓,對於地方名人和企業重點培養對象,此事必須嚴肅處理,絕不能姑息!
傍晚時候,偌大的鐵鍁廠門口來了一個人,進門以後直接點名要見廠長,雙方見麵互通姓名,廠長怒火衝天卻沒敢發作,儘管對麵來的隻是一個“小孩“,而那個小孩隻說了兩句話:一、聽說你兒子在追我女朋友?二、你們廠的這塊地不錯,大小也合適!
第二天,一夜沒睡的鐵掀廠廠長頭暈腦脹地接到了一個電話,當地政府打來的:當地駐軍部隊打算擴建訓練場地,看上鐵鍁廠的這塊地了,想讓他挪挪窩,另外,部隊上的經費不太足...
中學換校長的事不脛而走,已傳到了小學,林媽媽自然也聽說了,當得知此事竟與趙山河有關時,便把倩倩叫來詢問了一下情況,不問不知道,一問跳老高。
聽清了來龍去脈,林媽媽也弄清了其中的關節,起因竟是自己的女兒?林江起初還不解其意,但聽完林媽媽的分析,這才恍然大悟:這小子太狠了!
他先說考卷的事情,讓校長放下戒備,再說無償捐款,引起他的貪念,下來再提條件看他的反映,麵對大筆捐款仍然未下決心,就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。而趙山河為了報複那個騷擾自己妹妹的小子,竟然下決心先動了大的校長。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,這小子做的太絕了,也得虧他是向著咱們!更狠的是,這小子竟然篤定他們敢來找他,而他也敢在教室裡直接動手!如果是經過精心計算做出的決定,那麼這種心思的縝密程度著實讓人細思極恐!
還有他們還不知道呢,現在連那個鋼鍁廠都快沒了。沒辦法,誰讓那人心眼小呢?更何況碰的是他的逆鱗。
由此林媽媽也知道了自己女兒在他心裡的位置,也隻有長歎一口氣,摸著女兒的頭發默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