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王晴拖著一身的疲憊,被趙山河生拉硬拽般地送上了火車。臨走的時候,小曼卻再也忍不住了,就在火車站台上和趙山河忘情的擁吻起來。惹得旁邊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,搞得李莉咳嗽連連,你們不要這麼生猛行不行?
好不容易送走了二人,趙山河先去西工大點了個卯,混了兩堂課之後,又去幼兒園看了看工程進度。還不錯,魚池已經做好了,現在正在搭鋼結構健身房。而大門口已經開挖了,看樣子是要為裝電子感應推拉門做基礎。
巡視完又直接去了管委會。
“小趙,我幫你聯係了一位電信的區領導,他同意你在他那裡做實驗,你需要啥東西或工具,需要你自己配齊再帶過去”。耿主任見麵就是一個好消息。
趙山河知道,各部門領導不是給自己麵子,而是給管委會主任麵子,自己的工作如果乾不好,那就是再拖彆人的後腿。
“耿叔,我先謝謝你了。我儘快開始。”趙山河並未多說什麼,而是把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裡,耿將軍一家對自己的幫助真是太大了,自己都沒有想到,耿勁鬆隻用了一天時間便找到了門路。於是二話不說,直接趕往了電子市場,用了一下午,采購了兩大袋子的電子產品,其中大部分都是各種集成電路之類的東西,回到出租屋開始連夜加班。
第二天一早,趙山河依照安排來到了電信局的大樓前,找到了負責接待的人,告知來意後,便開始了各種測試。其實都是做做樣子罷了。隨後用各種電子元件組裝了一個所謂的“電話”。讓操作員先在係統裡做了一個不存在的虛擬號,並授權入網,然後用其他的固定電話去撥打這個虛擬號碼,結果,通了!
雖然沒有鈴聲,也沒有來電顯示,但信號確實接通了。沒有聽筒,隻有擴音器,當趙山河手動把擴音器聯通的時候,裡麵傳來了操作員房間內嘈雜音樂聲,陪他測試的人一陣驚呼,這特麼就成了?隻用了不到一天的工夫?這說明趙山河的思路是正確的,方法是可行的!
趙山河忍著笑,那種感覺就像一個會變戲法的人,看著一堆不明就裡的人那一臉的驚歎一樣!
“加大功率再試試”,趙山河建議著。他很清楚這種低端通信功率保持在1880MHZ左右最穩定。下來又反複地實驗了多次,找到“相對最穩定”的頻段,又坐著車在市內不同的地方測了測,拿到了一堆所謂的一手數據後回家了。
次日一早,當他再次出現在耿勁鬆辦公室的時候,耿主任已經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著自己了。顯然,他也已經知道了實驗結果。
對趙山河來說,做這樣的東西,不比做一個調頻收音機難多少。不過程序還是要走的。“耿叔,我已經約了專利局的人。相信我,咱們現在最缺的不是人和錢,而是時間。這場仗能不能打贏,就要看專利局的速度了。下來,您可以約電信局領導過來談談未來利潤分成的問題了“。趙山河自信地說道。“而我需要儘快做出來手機的外殼,屏幕和電池。至於建廠用地和貸款問題,就要麻煩您了。“
“好的,除了這些我下來還需要做些什麼呢?”
“咱們倆成立一家通訊科技公司,我以專利技術入股,你可以用個人,也可以用區政府的名義合資,再用這家公司和電信局簽約,所有通訊電話隻有我們有資格入網,也就是要拿到入網許可,後續如果有其他人也想入網,需要給我們繳納專利使用費用。這才是關鍵。”趙山河解釋著如何操作。
“好,那咱們就先等專利結果吧”。耿勁鬆說道。
“另外,我助理去北京了,您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人做臨時秘書,等我明天陪完專利局的人,就把後續的工作交給他,我需要儘快去一趟深圳。”趙山河商量道。
“你需要什麼樣的人?”
“嗯~~,細心、有親和力,再有一定談判能力的人就行了。”
“還就行了?你這要求一點也不低呀?”耿主任笑道。
趙山河也樂了,“這些都是基本配置吧?”
專利局的人趙山河再熟悉不過了,去年沒乾彆的,淨和他們打交道了。一看又是老熟人,辦事也利索。趙山河是“懂規矩”的,回回來時,車馬費是絕不少給的,他痛快,辦事的人更痛快。
耿主任給他配了個臨時秘書,25歲,外院畢業的高材生,主修市場營銷,畢業後進了政府部門當起了公務員,可能是家裡條件好,乾了兩天覺得沒意思,一點也不刺激,主動要求調到開發區來“乾點實事兒”,耿主任給她一說完,對方二話不說應了下來。
可是第二天當鄒琳見到趙山河時,渾身彆扭。讓我給一個小屁孩當秘書?主任的腦子怕不是讓驢踢了?
二人互通了姓名,趙山河叮囑道,“一定要注意聽重點,我後麵走了,很多事情是要由你跟進的。”
看著鄒琳一臉的不情願,趙山河隻是笑了笑。可是等專利局的人一走,鄒琳傻眼了,趙山河說的很多問題太專業,沒聽懂,這特麼課都沒上明白,還畫個屁的重點呀。
“趙總,不好意思,您說的好多東西我沒聽懂,您能再給我解釋一下嗎?”鄒琳紅著臉問道。
“哪兒沒聽懂?”
“什麼叫PHS技術?還有端口......”
“你重點搞錯了吧?”趙山河直接打斷,“對方主管此事的對接人姓什麼?”
“好像姓宋,還是田。”
“哼!我真不知道你這大學都是咋念的?你作為秘書,不去關心業務流程反而去關心專業術語,這特麼不是吃錯藥了嗎?他們辦公室在哪兒?電話是多少?我們提供的資料還需要補充啥?審查周期是多長時間?這些難道不是你要關心的重點嗎?明明是一個賣白菜的,卻非要去操人家賣白粉的心?簡直是莫名其妙!”趙山河生氣地說完,一甩手走了,隻留下鄒琳一個人在風中淩亂著。
長這麼大,頭一次被一個男人說成這樣,還是一個小男人。彆的男人哪個見了她不是滿臉笑容,隻有彆人錯的時候,自己什麼時候錯過呀?
真是豈有此理?
真是,真是氣死老娘了.....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