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鴛鴦譜(上)_紈絝少爺攬腰寵,夫人是朵黑蓮花_思兔閱讀 

第7章 鴛鴦譜(上)(1 / 2)

殘雪覆著的背風處,沈硯舟削箭為簽串起兔肉。

柳含煙攏著狐裘揶揄:“沈少爺這庖廚架勢,倒是擺的足足的。“

兔身串上青竹簽,裹了層崖蜜,在鬆柴火上緩慢受熱。

“如何?這可是我烤了十幾年兔子研究的配方。“

沈硯舟翻動烤叉,油星濺在雪地如撒落的金瓜子,“你可還是第一個。“

柳含煙撕下條兔腿肉,疑惑道:“嗯?你莫不是哄我呢?”

沈硯舟捅了捅火堆:“我八歲開始就一個人來這裡獵兔子,烤完吃完才回家,這配方如今算起來可不得十幾年了。”

柳含煙咽下酥肉:“你一個人就去那山窩窩裡,沈府護院都是泥塑的?”

沈硯舟悶悶道:“沈府的人太多了,誰會在意我一個人呢。”

沈府上下一百二十人,沒人真正關心這八歲大的孩子又鑽到那個角落----這就是沈硯舟的童年。

琥珀色脆皮咬開的脆響,沈硯舟盯著她唇角油光,喉結滾了滾:“明日獵隻黃麂,用陳皮老酒煨...“

“就你這弓馬功夫?“柳含煙擲骨入火堆,火星騰起,“就你今天的箭法,彆叫麂子給你頂了去。”

火堆忽爆響鬆脂,映得兩人眉眼俱染金輝。

沈硯舟喉間發緊,往兔肉撒了把芝麻,喃喃自語:“吃人嘴短,也不知誇我兩句!“

鬆柴劈啪聲裡,忽覺肩頭一沉——柳含煙竟枕著他臂膀闔目,茉莉發油混著崖蜜甜香直往肺腑裡鑽。

“柳...柳娘?“他喉結滾了滾,指尖觸到她狐裘係帶又縮回。

殘月爬上樹梢時,終是攬住膝彎將人打橫抱起,翡翠禁步擦過他蹀躞帶螭紋扣,清響驚落枝頭霜雪。

柳含煙發絲掃過他頸側,恍惚間似回到八歲那年的雪夜——他蜷在避風岩下啃兔肉,遠處沈府燈籠如鬼火遊蕩,現在他竟有些忘記年少的自己在那時的感覺,是無儘的孤獨,無儘的悲傷,還是無儘的恐懼......

而今懷中溫熱真實可觸,竟比煨了十年的陳皮老酒更醉人。

山徑覆雪映著月華,沈硯舟走得極穩當,生怕晃醒臂彎裡的小睡貓。

夜梟掠過林梢,驚不散少年胸膛裡擂鼓般的心跳。

次日,柳含煙一夜好夢,從床上醒來,昨夜她隻記得馬車顛簸一段。

不過沈硯舟那個潑皮倒是出奇,今日早早就沒看見。

晨光漏進填漆鬆鶴紋隔扇時----沈老夫人房內。

正直挺挺跪著的就是消失的沈硯舟。

沈老夫人將邸店管理的對牌交給沈硯舟,道:“你今年正好弱冠,也娶了妻,也是時候學會掌家;分給你和延哥的邸店都是三成,剩下四成,就看你們誰更勤勉機敏,雖然延哥兒,他比你年長兩歲,也就比你多學兩年,但你作為嫡出,不論到時候誰管家,我都要多給你留一成。”

近些年她的身子是越發難挨,夜裡更是咳嗽不止,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急切培養硯舟。

總的來說----還得是嫡子掌家才叫宗室道理。

沈硯舟腹誹,麵上卻乖覺:“孫兒知曉。”

沈老夫人忽地咳嗽幾聲:“你既然與含煙成婚,就要收收頑劣的性子,昨日我聽說你拿著弓箭戲耍官眷。”

“我就是嚇唬嚇唬她們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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