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 殺殺殺殺殺殺殺!!!(7k)_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_思兔閱讀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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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7章 殺殺殺殺殺殺殺!!!(7k)(2 / 2)

街角堆積著無數具不成樣的屍體,還有不少建築陷入了火海中,血滴落的瞬間火舌吞吐猛漲。

天上下著血色的雨水,卻澆不滅這些火舌,反而在助長它們的氣焰。

那些屍體的血肉在扭曲地聚合,天地間有某種邪異的規則,推動著這一切,並且在逐漸完善。

就像荒蕪之上,血肉的枝椏瘋長。

這一刻的季驚秋,突然覺得空氣變得粘稠,窒息感和灼燒感攀上心臟。

大門不遠處。

少女輕盈的身軀就像是一片楓葉,飄落在血泊中,她似乎死前還在看著神殿的方向,但季驚秋不確定,因為她的眼瞳處是空洞的。

那雙翡翠色的眼瞳被人殘忍挖去了。

他沉默地站在門口,向前踏了一步,卻踩在了濃厚的血漿中。

他低下頭。

血仿佛從岩根間流出,倒映出了他的麵容。

季驚秋忽然很討厭現在的沉默,沉默得叫人發瘋。

他想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,來讓自己接受這打開大門後突兀到極致的轉變,從人間步入地獄的轉變,但空氣早已被厚重的血腥味充斥。

他一步步踩著血,來到了少女的身前,少女的四肢扭曲,麵龐支離破碎,這讓季驚秋有些難過,因為之前還漂漂亮亮的少女,轉眼就死的這麼難看。

他慢慢蹲下身,雙手小心翼翼抱起了少女,轉身回到了神殿中。

他沒有關大門。

步入神殿,他將少女輕輕放入了水池中,血色和塵灰漾在水中。

柔和而磅礴的生命力場擴散開來,輕柔地包裹著少女全身,在季驚秋的小心操控下,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在緩慢愈合。

季驚秋擦拭去了少女臉上的血跡,取出了那串翡翠珠子項鏈,輕輕戴回了少女的脖間。

這串項鏈顯然具備“離塵”的作用,滌蕩去少女身上的塵灰與鮮血,雪白的脖頸上,翡翠色的項鏈相得益彰。

其實……

之前短暫相處的時光,很快樂啊——少女應該是這麼覺得的吧?死前最後的嘗試,卻真的見到了母神的信徒,送上了虔誠的禱告與精心寫下的讚詞。

事實上,季驚秋也是這麼覺得的。

就像沒日沒夜修煉中的一味調劑,這是一次有趣的相遇,望著笨呼呼的少女予取予求,還有薅海拉毛的暗爽。

季驚秋望著女孩空洞的眼睛,想伸手為她闔上眼。

但那裡什麼都沒有了,那雙翡翠色的漂亮眼瞳已經被人挖去。

她再也看不到她的神明了。

季驚秋抬手輕輕捶打心口。

如敲天鼓。

天地間忽有驚雷響徹。

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。

是憤怒嗎?還是沒能救下人的不甘,沒有儘早洞悉的後悔,又或是失去了一位朋友的哀傷?

好像都有一些,混雜在一起。

這種紛雜的情緒就像雨水淋在炙熱滾燙的大地上,騰起嫋嫋的白煙。

就在這時,有人從外麵撕裂開了這座神殿的穹頂。

那是一尊猙獰的法身,數十米之高,探頭而來,灑下大片陰影,俯瞰而下,就像魔神俯瞰地麵的蟲豸,獰笑著:

“我說怎麼尋了半天也沒尋到這野神的雕像,原來被藏在了這裡。神物也在這。咦,居然還有一隻小蟲子?小家夥,你忘記關門了。”

隨著那張猙獰恐怖的麵龐一同探入神殿的,還有滿天的血雨,滴落在少女所處的水池,蕩起了層層漣漪。

但這些漣漪,遠不及季驚秋心中波瀾的萬分之一。

季驚秋慢慢站起身。

他忽然理清了之前的一些細節。

原來是這樣啊。

怪不得少女不要錢似地將一切珍稀的東西往他懷裡塞;

怪不得最後一刻的少女會如此倉惶,臨走前還說著不能被發現,不能被發現的不是她,也不是他,而是母神的神像,這是他們唯一能保護的東西了;

怪不得少女最初迫不及待詢問母神狀態,而在聽聞母神狀態也不好時會如此黯然神傷,甚至都未將實情說出來,反而在催促著他儘快離去……

畢竟,一個跌落神座萬年的神靈,又能做什麼呢?

一個自身難保的神靈的神使,又能做些什麼?

季驚秋仰望那尊被保護的好好的,完美、威嚴而高高在上的神像。

血色的雨水在神像的眉心中彙聚,然後滴落而下,讓人不禁誤以為祂在哭泣,流下了血淚。

他在心中自語。

是這樣嗎,海拉?

一個跌落神座萬年的神靈,到底能做什麼呢?

你……也會憤怒嗎?

……

不知何時。

海拉走出了淨土,立身在苦海的雨水中。

她忽然想清了一些事,那就是在與季驚秋簽訂契約後,他們某種意義上,就是“命運共同體”。

所以這一次的降臨,也許不僅僅有季驚秋的因果線,還有她的。

海拉仰頭望去,天幕上虛幻的苦海斑斕多彩,代表眾生願力的血色雨落在她的身軀上,帶來了久違的疼痛。

神是沒有痛感的。

自然也沒有喜悅。

至純至臻的神性,容不下也不允許出現這等低級的感知,來影響祂們的判斷。

唯有那些神性不純的低等神明,才會依舊擁有殘缺的“假象”。

對於神明而言,凡人的種種雜亂情緒,皆為假象,是虛妄,也是妄想。

所以佛家說空,講戒靜慧,道家說無,有心齋坐忘,其餘諸家,皆有各自的冥想方式,以斬斷紛雜如心魔的種種情緒,最終達到斷絕八苦的目的。

無論是哪一條路,走到最後,心靈都將無限趨於“真神”,或是“大道”。

大道之前,天地萬物皆為泡影。

不如此,何以雄踞光陰長河,身渡億萬劫數?

一切苦厄,皆源自於自尋煩惱。

但這一刻。

或許是突如而來的龐大願力,夾雜著太多的“雜質”;

或許是她這具分身在最初就不可避免地,被混入大量人性之光,又在此時被願力中的雜質所引爆;

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麼緣由……

讓她想到了一些遺忘了很久的瑣屑往事。

譬如她很討厭人性中的複雜情緒。

很久很久以前,她就徹底拋棄了這些純粹的垃圾。

又譬如,她好像做了一個夢,一個沒有任何情節的夢,夢裡的她就像漂浮在幾百米的深海,重重疊疊的水聲,光的波紋從上麵透射在她的臉上。

她漂了很久很久,隱約聽見了聲音,但她動不了,隻能隨波逐流。

她是夢神,但這一刻她卻無法掌控自己的夢。

那些人影隔著幾百米的水俯身向她呼喊,麵容哀戚,就像是……她躺在棺材裡,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麵曾經,或者說很久很久以前的親友,他們不舍而焦急地拍打著窗戶,讓她……

快跑!

那些聲音和畫麵熟悉而陌生,她在自己龐大如山,深邃如淵的記憶中翻找,翻過了一座座山,又潛入了一座座汪洋,最終在某個角落裡,找到了一些……

微不足道的東西。

她這才想起來。

原來這是她未成神時的一些畫麵。

即使是至高無上的神,也難免有一些無力的往事。

不成超脫,眾生皆在苦海。

時隔億萬年,無數劫期,她早已忘懷的生而為人的無力感,好像再一次追上了她。

這一刻,她漠然地看著這些如煙的往事。

就像看著一場鬨劇。

又或是一場諷刺的笑話。

曾經的女子努力想要成為神靈,是為了守護和找回珍愛的人和事物。

可成了神後,曾經那些在意的人,再是痛徹心扉的記憶,都全然沒有了印象,或者說,記憶還在,卻是淡如白水。

隨著神性的愈發濃鬱純粹,那一顆神心注定再難生起波瀾。

那些痛苦、哀傷的記憶和往事,在她成為神時,都自發地遠去了。

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憤怒,應該哀傷。

可又好像什麼也沒有。

她一直厭惡著木釋天,赫東煌這類人。

因為這些卑微渺小的蟲豸總妄圖以自身扛起眾生,可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。

坐上神座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
至高無上的神明,不需要這些無意義的虛妄。

她要做的,就是不朽。

背負著整座神國的億萬萬子民的期待與憧憬,一同走向永恒的不朽!

所以……

血色的雨水下,神明雙手掩麵。

你們怎麼敢?

怎麼敢?!

怎麼敢?!!

怎麼敢屠殺我的信徒?!!!

這一刻仿佛有哀戚蒼涼的低鳴,便如孤魂於井中哭泣。

可祂從來不是孤魂野鬼。

所以尖利而扭曲的悲號響徹天地,裹挾著神明被觸犯的憤怒與威嚴,化作狂潮逆流苦海之水而上!

殺殺殺殺殺殺殺!

季驚秋!!!

殺光他們!!!

……

“轟!”

一縷無量佛光燦然如瀑布般逆流而上,直衝雲霄,暈染了此方夜幕,化作一朵白蓮開於天地間,花開三十二瓣。

季驚秋提著一具破碎的隻剩一口氣的武者,慢慢走出了這座已經殘破的神殿。

他低頭再次確認道:“你剛才說,你來自哪裡?”

此時此刻,武者的臉上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猙獰與譏笑,隻剩下怨毒與驚恐。

他聲厲內荏道:“佛鄉的羅漢菩薩們馬上就到了,你快快束手就擒,不然就算你現在自殺,也絕對逃不過冥土的無儘折磨!!”

季驚秋點頭,踩碎了他的頭顱。

他抬頭望去。

興許是頭頂的佛光太過煌煌無量,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
那些遊弋在各處的龐大血肉怪物,還有諸多強大的氣息,都在朝著這個方向飛速彙攏。

這時,季驚秋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。

“殺,殺,殺,殺,殺,殺,殺……”

那聲音是海拉,她的聲音冷硬的像是鐵,幽冷地像從地獄深處傳來。

每一個字都帶著鬼神辟易的怒火。

季驚秋一步步走出了這座神殿,心靈不斷拔高,直至與天意相合。

屬於他的意誌,屬於他的怒火,都在這一刻與天地大道契合,大道顯化,無所不至。

耳邊又有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炸響。

——敢問我佛,大劫將起,邪魔掌道,該當如何?

他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地明王忿怒,金剛怒容。

他怒吼:

“降魔!!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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