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嵐才該是那被嬌寵長大的官家小姐,可憐卻在鄉間受苦了十六年。
一朝歸位,溫子謙溫侍郎也沒遣送溫若瑤回鄉,隻因那農戶夫婦皆已去世。
溫若瑤和溫清嵐都在侍郎府生活下來,對外隻道是孿生姐妹,因妹妹體弱在外修養了十六年,如今身子好了才回府。
從溫清嵐回府後,溫若瑤的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娘親與兄長不再疼愛她,要她處處忍讓,父親對自己疾言厲色,更甚還要她讓出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夫。
後來的所發生的一切都讓溫若瑤置身地獄。
她環視了一圈周遭的環境,隻覺得萬分眼熟。
行軍帳,貴妃塌,帳外隱隱約約傳來的跑馬聲讓她驚覺,她正是回到了自己此生最不堪的那日。
秋高氣爽,建安帝攜後宮嬪妃及朝臣百官和家眷至皇家獵場遊獵。
前世便是這一夜,侍郎府護衛劉行武醉酒闖進她的營帳,強行奸汙了她。
劉行武是個武夫,又通拳腳,溫若瑤一個閨閣女子毫無反抗之地,守在帳外的侍女春桃也不知去了何處,她痛哭求饒也沒能逃過一劫。
等她失了清白,帳外才烏泱泱來了一群人,她的養母、兄長、妹妹,京中世家夫人皆在。
溫若瑤成了眾人口中人儘可夫的浪蕩女,丟儘了侍郎府的臉麵。
嫁給劉行武後,他某日醉酒,溫若瑤這才從他口中得知,當年闖進她的營帳乃賀太傅之子賀思齊背後授意。
劉行武說,要怪就怪溫若瑤認不清自己的身份,動輒對侍郎真千金溫清嵐打罵羞辱。賀思齊賀衙內心悅溫清嵐,自然要替她報複溫若瑤。
溫若瑤緊緊地閉上眼睛,一行清淚自眼角滑落。
她恨,她恨得咬牙切齒。
得幸重活一世,她一定要將那些個黑心肝害她的人一個一個踩進地獄。
沒過片刻,聽見帳外細碎的腳步聲,溫若瑤起身背對帳簾,假意收拾被褥。
下一秒,背上便緊緊纏上一道人影,來人鐵臂緊緊圈住她的腰,那股濃重的酒味熏得她心下一顫。
她太熟悉這股酒味了,前世幾乎日日都能聞見。
溫若瑤假意一驚,“誰?是誰?”
劉行武醉醺醺的聲音響起,“小娘子,好香。”
言畢,他深深地在溫若瑤後脖頸吸了一口,隨即淫笑起來。
好歹是在侍郎府做了幾年護衛的,溫若瑤聽出他的聲音,“劉護衛?怎的是你?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”
“小娘子莫怕,哥哥是來疼你的。”
溫若瑤欲拒還迎、半推半就地被劉行武推到榻上,眼見劉行武急色地要解她的衣帶,她按住他的手,“劉侍衛,你莫急呀。”
她抬手撐住他的胸膛,淺淺一笑,勾人心神,“先脫你的衣裳。”
劉行武來之前為了壯膽喝了不少酒,頭腦本就昏昏的,此刻被溫若瑤的笑容勾得三魂不見七魄,根本無法仔細思考,“好,好,這就脫,這就脫。”
待劉行武脫下身上的外袍,溫若瑤似是迫不及待般裹上他的外袍,“劉侍衛,你看我穿你的衣裳可還好看?”
劉行武見她完全不反抗,更在似有若無地勾引她,暗自罵了一句蕩.婦!
以為這是她的情趣,將頭埋在溫若瑤脖頸間輕蹭,“好看,姑娘穿什麼都好看,不穿更好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隻覺胸膛一陣劇痛,溫若瑤袖中劃出一支銀簪,狠狠紮進他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