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預感到今後的平靜生活被對方攪渾。
越綏車速穩在40邁,好好的超跑,硬是跑出了轎車的速度。
溫斂路上生著氣,不肯說話。
越綏倒不介意,他已經三年零二十九天沒有再與溫斂獨處了。
如今隻覺得高興。
早知道戒不掉溫斂的癮,當初他說什麼都不會放任溫斂離開。
金絲雀重新飛回視野裡,無論誘捕還是強製,他都要把對方塞回金籠裡,再綁上金線,一輩子都隻能待在自己身邊。
越綏帶溫斂來的是老地方,名為九月的私菜館。
廚子隻做越綏和溫斂愛吃的菜,也隻接待越綏和溫斂。
等待上菜的過程,越綏給她倒茶遞點心。
溫斂忍了又忍,還是問道,“越綏,你想做什麼?”
她知道越綏的性子。
從昨天到今天,對方出現在她麵前的頻率高的嚇人。
而這正是溫斂費解的,她以為當年分手,她拿錢走人,與越綏該是錢貨兩訖。
可對方這態度,叫她生出些異樣的情緒來。
越綏出身顯貴,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。
他自矜、驕傲、高高在上,他是最不該也不會低頭的人。
正如同他曾經對溫斂說的,他要什麼樣的東西得不到,閒來養隻漂亮的雀兒把玩,膩了便丟掉,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。
所以溫斂一直安分守己,從不抱有不該有的奢望。
越綏說包養,後來說戀愛,其實都是一個意思。
玩玩罷了。
溫斂自始至終認得清自己的位置。
所以走得痛快,也毫無留戀。
可如今越綏在做什麼?
溫斂輕聲道,“我跟未婚夫認識三年,也訂了婚,感情目前還算穩定。”
而越綏也有未婚妻。
他們之間本不該再有牽扯。
越綏動作頓住,壺底碰到桌麵,發出明顯的聲音。
他沒有半分遲疑。
“分了。”
他跟曲薑舒分了。
溫斂跟那個姓李的也得分。
溫斂垂眸,“越綏,你不能這樣霸道,感情不是小孩子過家家,說分就分,說和好就和好。”
雖然她有跟李重澤分手的打算,但沒有告知越綏的義務。
越綏捏著溫斂的下巴,將她的臉抬起,叫她直視自己,“我說可以。”
“你本該走得遠遠的,不叫我再看到你,我或許能放你一馬,可以偏偏回來了。”越綏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既叫我抓到你了,就彆想我再放手。”
“溫斂,你知道我的,從來都是說到做到。”
“強扭的瓜不甜。”溫斂道。
越綏冷笑,“那我也要嘗。”
溫斂感受到越綏指骨的力道,有些不適地蹙眉。
越綏不喜歡她皺眉,另一隻空閒的手撫上她的眉心,語氣溫和。
“阿斂,跟著我有什麼不好?”
他費儘心思攥住越家,就是不想再叫人限製。
如今既見到了溫斂,如何可能再叫他放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