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是遊刃有餘,高高在上。
先前她不敢說,是知道他聽了會發瘋。
現在,她不想再忍了。
燈光下,越綏的臉半暗半明,他此時像極了一頭無聲的野獸,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危險,讓她後背發涼。
“你是知道怎麼激怒我的。”
越綏冷笑:“既然這樣,那你就應該知道,我絕對不會放手。”
“所以呢,你又要像三年前一樣,不顧我的意願,隻為了滿足你的私欲,把我再一次困住嗎?”
溫斂話說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,越綏的臉色幾乎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。
他站她身前,高大的身影覆住她的影子,無聲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傳過來,寬闊的樓道好像縮成一個小小的方塊,讓溫斂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他抬起手,溫斂以為他要動手,害怕的閉上眼睛。
過了好久,她聽見他的笑聲,帶著幾分自嘲的,有些譏諷的笑聲。
最後,她看見他有些疲憊的閉上眼。
“隨你怎麼想,但是不管怎麼樣,我都不會讓你再一次離開。”
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!
……
鮮美可口的菜放了半天已經冷了,還剩下最後未下鍋的湯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做。
她把食材放進冰箱,食之無味的吃了起來。
她知道,剛才她確確實實傷到了越綏。
除了沒給她一個名分,她想要的,他都會給。
有關於她的所有,事無巨細,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他就算不愛她,也不會傷害她。
可即便如此,又怎麼樣。
她要的,從來不是在金絲籠裡被圈養,而是成為自由自在的飛雀。
他再次出現,也隻是想把她重新栓回他的身邊。
想到什麼,她眼眸微閃,低頭撫摸著腹部。
三年前的事,發生一次就夠了,她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!
樓下。
下班途中被突然叫過來的林秘書開著車過來,看著越綏的臭臉,一句話都不敢說,隻是心下猜測。
這是又被老板娘趕出來了吧?
而且他有預感,以後這種事情,會越來越多。
“越總,要回禦泉灣的彆墅嗎?”
原以為這次會在溫斂家住很久,東西都搬出來了,之前住的彆墅沒有了慣用的東西。
越總又是個挑剔的,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還去哪。
“先回彆墅,你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接我。”
越綏冷冷地說。
“我要回一趟老宅。”
白天的時候,他父母輪流打電話過來,三申五令,要求他這幾天一定要回一趟老宅。
他不耐煩回去,最後搬出奶奶,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。
想起老太太再過不久的八十歲壽辰,他還是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