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綏坐在沙發上,白襯衫配著黑色長褲,雙手抱胸,長腿交疊,聲音再次漫不經心地問:“怎麼不說話,我問你,還想跟誰喝?”
溫斂掃了一圈,發現不止是越綏。
還有幾個,都是幾年前常聚的熟人,也是他們這個圈子裡身份最頂級那幾人,還有一個最顯眼的紅,是穿著紅裙子的曲薑舒。
她黑發雪膚,像個漂亮的洋娃娃,在一群男人中格外顯眼。
狂跳的心瞬間冷靜了下來。
“不好意思,我走錯了包廂。”
不顧越綏難看的臉色,她轉頭要走。
金琀還算是機靈,趕緊出聲挽留:“嫂……溫斂姐,這麼久沒見,難得碰上,不留下來多待一會嗎?”
“對啊,都多久沒見了,我們都挺想你的……嘶!”
有人看見越綏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黑了幾分,用手肘捅了捅說話的人。
真是不知死活啊,看不懂人臉色就算了,還敢火上澆油!
“不用了,還有人等我,你們先忙。”
金琀心下著急,就聽見越綏冷聲:“站住!”
溫斂背對著他,隻停了一秒,還是關上了門。
就算不看越綏的表情,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冷意。
金琀更是生無可戀的閉上眼。
完了。
上次他事情沒辦好,留了尾巴,讓李重澤的人查到是他下的黑手。
知道越綏這兩天心情不好,本來是想組個局來賠罪。
結果豬隊友直接把曲薑舒帶了過來。
越綏因為這事不滿,剛剛就要走,沒想到又來了這一出。
他都懷疑,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。
“越哥,要不,我去把溫斂姐請過來吧。”
金琀小心翼翼地說。
越綏吸完最後一口煙,煩躁地起身:“不用了,你們玩你們的,我先出去。”
留下其他人麵麵相覷。
曲薑舒掐著掌心,心裡憋悶,麵上還要裝出一副溫婉體麵的模樣。
“我有些擔心阿綏,我跟出去看看。”
然而,等她追出來時,越綏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……
對這些事渾然不知的溫斂回去時,包廂裡的人已經散了,隻剩下陳以安一個人。
“其他人呢?”
“大飛他們幾個還有工作就先回去了。”
溫斂點了點頭:“時間不早了,那我也先回去了。”
陳以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:“你不想問我,老師的事嗎?”
溫斂握拳,不吭聲。
“剛才一直沒機會,其實我早就想問,當年的事,是不是有什麼隱情?”
“我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,可是我知道你的為人品行,絕對不會做出抄襲這樣的事。”
“可是為什麼你從來不為自己辯解?”
鋪天蓋地地咒罵和質疑聲朝她撲過來的時候,她的身邊並不是孤身一人。
老師,程星,同班的室友都是站在她身邊的。
可是獨獨隻有她,沒為自己辯解一句,就默認了所有的罪行。
他絕對不相信,靦腆安靜卻又認真負責的溫斂會是這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