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是,她無法為自己辯白,也說不出任何否認的話。
在絕望之際,她又回到了畫廊,她隻想帶走屬於自己的那副畫。
不出意外,那副被譽為天才的畫作被人下架,當成破爛一樣的打算扔掉。
卻不知道怎麼,讓矜貴冷漠的男人停下腳步。
他那時還沒接手越家的事業,帥氣的臉上還有幾分吊兒郎當的痞氣,給人一種什麼都看不進眼的疏離感。
他也確實如此,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,便沒了追逐的興趣。
獨獨那一天,他看著那副《天鵝湖》,罕見的出聲:“這幅畫,還賣嗎,我要了。”
……
鬨鐘響了,溫斂怔怔的坐在床上好一會,才起身。
怎麼又夢到過去的事了?
她搖了搖頭,開始洗臉刷牙。
這麼一耽擱,到公司的時候,她差點遲到。
李圓覺得奇怪:“平常你都會提前十分鐘到公司,今天居然快遲到了,路上很堵嗎?”
“昨天失眠,起的晚了一點。”
溫斂脫下外套,打開電腦。
李圓點了點頭:“難怪了,你趕的這麼急,還沒吃早飯吧,我買的麵包要不要?”
溫斂笑著拒絕:“我吃過了,來的路上買了煎餅果子。”
李圓也不意外,麵包收回來,自己慢慢啃。
“九點了,該開會了。”
每周一早上九點,市場部的員工都會例行開會。
會議內容月底是上一周的總結,以及這一周的分工。
會議結束,其他人都紛紛離開辦公室,溫斂也要走,就聽見部長說:“溫斂,你留一下。”
溫斂以為還有工作上的內容沒說清楚,結果,部長給了她一份邀請函。
“盛天的老盛總過兩天六十大壽,小盛總有意熱鬨熱鬨,邀請了不少商賈名流。”
“這一次盛天的案子都是你在其中轉圜,那邊的負責人指定要你跟我一起參加,後天我放你一天假,有什麼需要的,儘管跟我說。”
溫斂蹙眉,覺得這事有點太過蹊蹺。
上一次,她就發現,盛天的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針對她。
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會指定她一起出席?
“怎麼了?你不願意?”部長意味深長地說,“溫斂,這種機會難能可貴,要知道,乾我們這一行的,這些人可都是我們潛在的客戶。”
“隨隨便便來一個,季度的業績就能達標了,到時候大家都輕鬆。”
“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低頭看著手裡的邀請函,她也有些好奇,費儘心思讓她參加這次的聚會,到底是為什麼。
周三。
下午要出席晚宴,提前一天,溫斂就借了一套晚禮服。
款式是半年前的,勝在顏色是讓人眼睛一亮的青綠色,襯得她膚白如玉。
她提著裙擺下車,抬頭一看,竟然是越家的酒店。
“怎麼不進去?”
部長是跟她一起來的,平常穿著隨意邋遢的人,今天也換了一身西裝以示尊重。
溫斂收起多餘的心緒,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宴會。
賓客裡確實如同部長所說,都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大佬,其中還有一些商業新貴。
溫斂來之前都做過功課,她掃了一眼,就已經分清楚,哪些可以成為她的潛在客戶。
拿著一杯香檳,她正打算前行,服務員突然朝著她的方向直愣愣的走過來。
“哐當”一下,紅酒全部灑在她的禮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