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碰巧?”他冷笑,“我若是不來,你還想怎樣?與他私奔?”
指尖力道加重,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紅痕。
蘇杳難堪地咬緊下唇,心裡委屈的要命,她才不會認錯,這本就不是她的錯。
陸懷瑾的手掌撫上她的臉,冰涼刺骨:“的確是好樣貌,怪不得初堯這些年念念不忘。”
他的眼裡似淬了毒,聲音低沉:“你可還記得,當初若不是我救你,你現在還在教坊司伺候人呢。”
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,“你說,若是初堯知道你勾引他爹,他還會念著你的好嗎?”
蘇杳氣的渾身發顫,猛地推開他:“陸懷瑾,你...!”
話音未落,已被他重新按進懷裡。男人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後背,激起一陣戰栗:“杳兒,今日我心情不好,彆再惹我生氣。”
蘇杳不敢動,僵在他的懷中,因為她的餘光瞥見院中兩道黑影。
兩條惡犬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,獠牙在月光下泛著寒光。
“黑虎,鐵甲。”
聽到主人的呼喚,兩條惡犬興奮搖尾。
蘇杳的瞳孔驟縮,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她的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去。
那夜她逃出陸府,正是這兩條惡犬窮追不舍,她跌進泥濘,裙擺被撕碎,耳邊回蕩著陸懷瑾冰冷的聲音:“讓她長點記性。”
陸懷瑾摟住她,看出她的害怕,他有幾分懊悔自己當初對她的手段有些過了頭。
他將人摟得更緊:“彆怕,它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蘇杳不信,她清楚看到惡犬鋒利的獠牙。
她咬緊下唇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她又怎會忘記那夜的恐懼?
黑虎的利齒離她的咽喉隻有寸許,鐵甲的爪子在她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。而陸懷瑾就站在不遠處,冷眼旁觀,直到她崩潰求饒。
蘇杳閉上眼,耳邊仿佛又響起犬吠與他的低語:“杳兒,你逃不掉的。”
陸懷瑾將蘇杳打橫抱起,雪鬆的氣息將她包裹,她渾身僵硬,根本不敢反抗。目光死死鎖住那兩條惡犬。
他們走近惡犬,蘇杳清晰聽到它們喉間發出咕咕的威脅聲。
“跪下。”陸懷瑾冷聲命令。
兩條犬遲疑片刻,竟真的前肢跪地。
蘇杳震驚地看著這一幕,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馴服。
“它們隻聽我的。”陸懷瑾低頭,呼吸拂過她耳畔,“就像你,杳兒。”
蘇杳攥緊拳頭,然明白這場博弈遠未結束。黑虎與鐵甲不是威脅,而是警告……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掌控。
“你帶它們來,是為了懲罰我?”
陸懷瑾輕笑,指尖撫過她蒼白的臉頰:“宮裡近日不太平,我不能時時守著你。”
他頓了頓,“有它們在,我才能放心。”
蘇杳指節發白:“不用...我這裡很好,很安全。你把它們帶走。”
陸懷瑾眸色一沉,將她摟得更緊:“有我在,它們不會再傷害你。”
他低頭,呼吸拂過她耳畔,“想摸摸它們嗎?”
蘇杳拚命搖頭,身子不自覺地往他懷裡縮。陸懷瑾察覺到她的抗拒,也不強求,隻是輕歎一聲。
蘇杳向來是個倔脾氣,他一直知道的。
陸懷瑾的目光從她的眼睛移向她的櫻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