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允嚇了一跳,差點忘了她旁邊還有個人。
“不必了,想必母後是有些體己話兒想與臣妾說,您政務繁忙,臣妾自行去便可。”溫允垂首,並不看他。
“朕也該去……”請安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呢,就被打斷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溫允不等他說完,便行禮轉身走了,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屑給他。
她現在是真不想與這個被戴了綠帽子的智障戀愛腦大冤種相處,她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通暢了。
蕭晟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,喉嚨緊了緊。
隨即他半眯的眸子裡泛出一絲危險的氣息。
是不是他最近太過縱容她了,竟讓她這般不將他放在眼裡。
那便讓她自己去吧,受了委屈可彆來找他哭訴!
“回宮。”蕭晟轉過身,朝著反方向走了。
翌日,天氣一改往日的明媚,烏雲陰沉沉的壓在頭上,仿佛下一刻就會下起大雨來。
溫允到慈寧宮時,就見薑太後已經端坐在了主位上,麵色沉沉,仿佛已經等候她多時了。
“兒臣給母後請安,母後萬福。”溫允垂首行禮。
看來太後已經知曉這段時日後宮裡所發生的事了。
太後讓她今日來找她,不就是想先了解後宮的情況麼。
溫允沒等來太後叫起,卻等來了一聲厲喝:“皇後,你可知錯!”
“哀家這才離宮月餘,這後宮就變得烏煙瘴氣,你身為皇後,不替皇上分憂,竟還閉宮不出,讓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狐媚子勾了皇上的心,讓皇上空置後宮,你作為皇後,難道不知道皇嗣對皇家來說有多重要嗎?”
薑太後氣得直接站起了身子,就差指著溫允的鼻子罵了。
“皇上登基半載,如今膝下無一兒半女的,你是要讓哀家和你一起背負這滿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的罵名嗎?”
溫允不等她繼續說,直接開口:“母後息怒,都是兒臣的錯,是兒臣做錯了事,惹了皇上厭惡。”
溫允說著話,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。
“您離宮後,皇上便禁了兒臣的足,還差點將兒臣的鳳印和金冊收走,若兒臣再插手皇上的事,怕是皇上會直接廢了兒臣啊。”溫允抬眸看向薑太後,一雙瀲灩美眸已經蓄滿了淚。
溫允表麵哭訴著,心中卻冷笑不已。
這太後也不是個好東西,原主敢給蕭晟下藥,便是太後給她出的主意,還說皇上若是怪罪下來,太後給她頂著。
結果呢,她當天就借口去護國寺祈福,管都不管原主的死活。
溫允的話音落下,薑太後臉上怒意一頓,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。
“罷了罷了,哀家會去找皇上說道說道的。”薑太後又坐回椅子上,才讓溫允起了身。
她想到什麼,又看了眼溫允的小腹,問道:“你的葵水可來了?”
溫允一臉失落的點點頭,“回母後,第二日皇上便給臣妾送了補藥。”
薑太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。
心裡暗罵著,真是個沒用的東西。
原本她還指望著皇後能生下嫡皇子,她再想辦法除掉那個竊取他銘兒皇位的賤種。
那她便可擁新帝上位,名正言順的把持朝政。
如今看來,這計劃又得延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