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雪被她這麼一盯,氣勢立即弱了下來,“我可是她母親,怎麼可能虐待她。”
“母親?你也配說自己是母親?”夏榆聞言輕蔑一笑,撩起季長安的袖子,那胳膊上滿是青紫色的痕跡,大大小小的,觸目驚心。
“既然收養了她,為什麼又要這樣對她!”夏榆語氣清冷,暗含薄怒。
馮雪被她說的有些心虛,又擔心季長安會突然醒來,將那些事告訴夏榆,那自己的籌劃就都白費了!
於是她立即要趕夏榆走,“這和你有關係嗎?快點走,不然我要喊人了!”
夏榆輕輕將季長安放下,蓋上被子,轉身和馮雪對立而站。
“我是她娘家人,聽說她生病了我來看看,有什麼問題嗎?”
馮雪卻像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話,一臉鄙夷的看著夏榆,摘下墨鏡,對著夏榆指指點點:“娘家人?一個孤兒那來的娘家人?我看你是惦記她那點錢吧!”
這個季長安在音樂上破有造詣,寫了幾首歌賣了不少版權費,這些錢現在都在馮雪兜裡揣著呢,她才不要讓夏榆搶走!
“我就說嘛,你怎麼會有那麼好心!你就是為了她手裡那點錢!”馮雪越說越來勁,聲音越來越大。
“長安現在可是我的女兒,說句難聽的,她今天就算死了,那她的那些錢也是我的,和你沒關係!”
“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,胡亂上來和我們長安攀關係,真是不要臉!”馮雪罵的狠,聲音尖銳,引得不少路過的患者和家屬都駐足觀看。
人群中也包括,接到謝老爺子信息,趕來的謝晏安。
謝一戳了戳自家bo:“bo,那好像是夏小姐。”
“嗯。”謝晏安應了一聲,“我沒瞎。”
在一眾吃瓜人群中,謝晏安穿著深灰色西裝,襯得他衣冠楚楚,矜貴瀟灑,和這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。
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病房內,並沒有注意到謝晏安。
“我不管你是誰,現在就給我滾出去!我女兒都這樣了,你還惦記著她的錢,是不是太過分了!”
“我求你,放過她好不好?讓她過幾天安生日子。”說著,馮雪還開始抽泣起來,“我們長安命苦啊,無父無母的,過得苦啊!我們把她帶回來這才幾年啊,又得了這種病。”
“女兒啊,你命苦啊!都病成這樣了,還有個黑心丫頭來騷擾你!”
馮雪演的和真的一樣,病房外看戲的人信以為真,紛紛開始指點夏榆。
“小姑娘,做人留一線,人家都快死了你還惦記人家的錢,實在是過分了。”
“人家媽媽也不容易,姑娘你就走吧。”
“她媽看著也不缺錢啊,有什麼治不好的啊。”
......
七嘴八舌,說什麼的都有。
“bo,要不要出手幫助夏小姐?”謝一聽這些話都有些生氣,他雖然認識夏榆時間不長,但非常肯定,夏榆絕對不是那樣的人。
“不用,她能解決。”謝晏安輕笑,眼下的痣也跟著晃動。
若是貿然出手,到時候夏小姐又該怪他多事了。
謝一領命,再也不說話,站在後麵默默的看著。
麵對馮雪的操作,夏榆都不為所動,她就站在病床和馮雪的中間,一動不動。
她的表情淡漠,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乎,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和無情,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