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絮,不要為難一個小姑娘。”許老假模假樣的勸了兩句,可眼底都是看夏榆吃癟的興奮。
自家這個侄女雖然有時做事蠢了些,但嘴上可從來不饒人。
就算不能一棒子氣打死夏榆,也能讓她好好丟丟人!
“大伯叔,你就是太善心了!她這種德行的人,根本不值得可憐!”許南絮毫不掩飾對喜愛的厭惡,“半個月前,讓我被迫在街邊跪了一天!我的膝蓋可整整痛了好幾天呢!”
沈輕音掩嘴而笑,挽上許南絮的胳膊,斜睨著夏榆,隨即輕哼出一抹淡笑:“南絮姐姐,彆和夏姐姐置氣了,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“打住。”夏榆嘴角勾起一抹譏笑,“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說著,夏榆挑釁的目光落在許老身上:“大名鼎鼎的許老,都沒看出來,她是被點穴了嗎?”
圍觀的人眾多,聽了夏榆的話都十分詫異,唏噓聲不斷。
“點穴?那不是小說裡才有的嗎?”
“看著小姑娘的樣子也不像假的,說不定她真會呢。”
“藝術來源於生活啊,說不定人家真會呢。這許老不是賽華佗嗎?點穴都看不出來嗎?”
許南絮嗤笑一聲:“你就裝吧!還點穴,一張嘴張口就來。要是真有點穴這種東西,我大柏叔能不知道嗎?”
夏榆眼尾挑起,聲音冷而清晰,“你做不到,不代表彆人也做不到。衡州的賽華佗,連點穴都不知道?那可就彆吹自己神醫的名聲了,丟人現眼。”
夏榆微微歪頭,不經意地瞄了許老一眼,眼神裡滿是輕蔑與厭惡。
“你太過分了!死丫頭,胡說八道!”許南絮氣急敗壞,“有本事你再說一次!”
“冷靜點,南絮。”許老擋在她麵前,雖然心裡氣得不行,在現場人這麼多,他也不想丟了許家的臉。
許南絮聲音再大點,全世界就都知道他不知道點穴的事了。
“可是大伯叔......”許南絮還想在說點什麼。
許老摸了摸胡子,維持鎮靜:“她畢竟是沈家資助過的學生,不看僧麵看佛麵,放她這一次吧。畢竟是個小姑娘,口無遮攔胡說也能理解。”
“不過小姑娘,老夫還是要勸你一句,做人不要這樣張狂,到處樹敵。”
眾人紛紛開始感歎許老的厚道。
“不愧是我們衡州的賽華佗,這實力強悍,度量也大。”
“還的是許老,不和這個小孩計較,放彆人早就把她趕出去了!”
“這小姑娘也沒穿晚禮服,誰請她來的啊?還是過來湊熱鬨的。”
夏榆故意拖長了音調:“樹敵?不好意思,我最不缺的就是仇人。”
許南絮見夏榆這幅模樣,眼珠一轉,壞主意又翻了上來:“你愛結仇,我管不著。隻是看你這幅樣子,也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。”
郭墨君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,跟著附和:“就是說啊,謝家怎麼可能請她啊,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!”
“我看她連邀請函都沒有吧!快點滾吧!”
周圍人聽了這些話,也開始懷疑夏榆有沒有被邀請,望向夏榆的目光裡滿是厭惡。
許老臉上笑意漸濃,許南絮做的不錯,能讓這個丫頭丟儘臉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