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暖有些不死心的接著問道,冬末搖著頭,李小暖帶著幾分失望,轉頭看著蘭初,蘭初攤了攤手,
“我也不知道,我還從沒出過門呢。”
“咱們出門都是跟著主家的,哪裡要管什麼路引不路引的,就是出過門,也不知道。”
冬末接了一句,李小暖有些頹然的聳拉著肩膀,這幾天,她是處處挫敗,春俏的事,她幫不了半分,連個主意也沒有畫媚兒的事,她連什麼是路引都沒法弄清楚
“姑娘不如問問魏嬤嬤,嬤嬤那時候陪著姑娘父母親一起進的京,肯定知道路引是怎麼回事。”
冬末在旁邊提醒道,李小暖眉梢揚了起來,笑著拍了拍手,
“冬末姐姐說得對,這會兒什麼時辰了?”
“酉末了,有些晚了,姑娘明天再問嬤嬤。”
冬末走了幾步看了看屋角的沙漏,笑著說道,李小暖想了想說道:
“還不算太晚,蘭初出去叫個婆子,去一趟後麵院子,就說我手臂上起了幾個紅點,請嬤嬤過來看看礙不礙事。”
蘭初忙曲膝答應著出去了。
不大會兒,魏嬤嬤微微喘著氣,跟著蘭初進了屋,匆匆曲了曲膝,急忙撲到榻上,伸手抓了李小暖的手,把衣袖推了上去,
“我看看是哪隻手?癢不癢?”
李小暖輕輕咳了一聲,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力抽回胳膊,拉著魏嬤嬤坐到榻沿上,笑著安慰著她:
“我沒事,好好兒的,不過找個借口請嬤嬤過來一趟。”
魏嬤嬤還是不放心的仔細查看了李小暖兩隻胳膊,見連半個紅點也沒有,才舒了口氣,放鬆下來,
“姑娘出去忙了這麼半天,這麼晚了不歇著,找嬤嬤有什麼大事?”
“嬤嬤,你知不知道路引是怎麼回事?”
魏嬤嬤嚇了一跳,盯著李小暖緊張的問道:
“姑娘怎麼想起這種東西來?姑娘問路引做什麼用?”
“嬤嬤先彆急,是有人求我給她弄張路引,我不知道這路引是個什麼東西,就請嬤嬤過來問問。”
“是誰?要求著姑娘給他弄路引?姑娘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的?”
魏嬤嬤緊緊盯著李小暖追問道,李小暖垂著眼簾想了想,乾脆將畫媚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魏嬤嬤,
“……嬤嬤先彆急,這事我知道輕重,一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二來,這是小事,那張家老宅子也離這上裡鎮不遠,聽說門風也極嚴謹,這張大公子是庶出,做這樣的事,必定是瞞著家裡的,倒也不必多理會他,送走了媚兒,這事也就算是了結了。”
魏嬤嬤擰著眉頭,仔細思量了半晌,輕輕歎了口氣,
“唉,姑娘也是慈悲心腸,這事真說不管,也是不忍心。”
李小暖急忙點著頭,接過冬末捧過來的茶,遞給了魏嬤嬤,魏嬤嬤笑著接過茶,喝了一口,才接著說道:
“這路引可不容易得,要一層層,直到越州衙門才能拿得到她要進京,倒也用不著路引。”
“嬤嬤有什麼主意?”
李小暖眼睛亮了起來,急忙往魏嬤嬤旁邊挪了挪,急切的問道,魏嬤嬤笑了起來,
“這一陣子,我奉了老祖宗的差遣,一直幫京城周侯爺府上挑選繡娘,到昨天,人就都挑齊了,說是明天午初的吉時,就開船回去了,裡頭有個繡娘,原也是連家的舊仆,和我幾十年前就相熟,不如就托了她,那個什麼媚兒,就托個什麼親戚的,一路帶進京城就是,周侯爺府上過來的幾個婆子,這些日子也混得熟了,我再找她們討個臉麵,想來也就妥當了。”
李小暖輕輕拍了拍手,笑了起來,
“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是嬤嬤這主意好也真真是巧了,可見這媚兒也是個有運氣的”
魏嬤嬤笑著搖著頭,
“她那是沾了姑娘的運道”
李小暖笑盈盈的點著頭,
“嬤嬤說的極是要是我身邊的人,都能沾了我的好運道就好了”
但願春俏也能有這樣的好運道。
魏嬤嬤又和李小暖商量了些細節,說了一會兒閒話,就告退回去了。
李小暖沐浴洗漱了,一邊聽任冬末絞著頭發,一邊垂著眼簾思量著問道:
“咱們還有多少銀子?”
“三百七十六兩,還有些零碎銅錢。”
冬末一邊絞著頭發,一邊利落的回道,李小暖慢慢盤算著:
“現在七月裡了,到年底,咱們又能拿到一千多兩銀子的紅利,這些銀子,留個七十兩的零頭,也就夠咱們用到年底了。”
冬末絞頭發的手頓住了,遲疑著問道:
“姑娘要拿這三百兩銀子做什麼?”
“冬末,咱們幫人幫到底,送佛到西天,我想再送媚兒三百兩銀子做本錢,讓她到京城做點營生,也好有個生活的本錢,你說呢?”。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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