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暖暖,那書,能給你看,我的書、我的東西,都能給你看,可那書,真是沒法子給二姐姐看去”
李小暖心裡微微一動,鬆動著軟了下來,低聲說道:
“你先彆想那麼多,你隻找個機會透給二姐姐聽聽,二姐姐比咱們大著好幾歲呢,不會不懂她若真的不懂,咱們再想下麵的法子就是了,先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古蕭想了想,點了點頭,
“暖暖你說的對,也隻好這樣了。”
隔了兩天,古蕭總算找了機會,吱吱唔唔著把外頭傳程恪好男風的事,說給了古雲歡。
古雲歡偷偷找奶娘細細打聽了,恍然明白過來,再想到李小暖之前的話,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又一遍,信之不疑,心裡糾結著更加難過起來。
夏天臨近,古雲歡既怕又盼著,往年裡,隻要程恪在京城,都會過來給周夫人和李老夫人賀壽,今年,是盼他來,還是不盼他來?
也沒用古雲歡糾結多長時候,京城汝南王府就遞了信來,汝南王妃病倒了,送信的管事含糊的說著,仿佛王妃是氣病的,匆匆說了幾句,就告退出去了,周夫人擔憂起來,急忙遣了周嬤嬤去京城請安探望。
過了大半個月,周嬤嬤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,細細的和周夫人和李老夫人稟報著:
“…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滿京城都說景王和汝南王世子砸了南風館,把我唬了一跳,就找了王妃身邊的顧嬤嬤打聽了,顧嬤嬤說,世子陪著景王在南風館聽曲兒,也不知怎的,竟和威遠侯家二少爺打了起來,把人家腿給踢斷了,王爺趕緊請了黃太醫過去威遠侯府,又親自過去陪了禮,才算平息了這事。”
李老夫人擰著眉頭,若有所思,周夫人挑著眉梢說道:
“也不過打了一架,也不是什麼大事,姐姐怎麼就氣得病了?小恪從小就愛動刀槍,也沒少跟人打架。”
周嬤嬤為難著,低聲說道:
“奴婢也是這麼想的,顧嬤嬤不肯再多說,回來前一天,我正在屋子外頭候著,正好碰到鎮寧侯府的汪嬤嬤過來請安,她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,聽汪嬤嬤說,打架那天,三少爺和五少爺正好也在南風館,說世子爺打架,是為搶一個清小倌,叫什麼千月的,打完架就帶回去了,聽說已經買了宅子,安置在外頭了。”
周夫人目瞪口呆的聽著,急忙轉頭看著李老夫人,李老夫人也滿臉驚訝,迷惑起來,
“我怎麼看小恪也不象這麼糊塗的人那景王呢?也是為了那個千月?”
周嬤嬤尷尬的搖著頭,
“回老祖宗話,奴婢就聽到這些。”
李老夫人點了點頭,又問了幾句,揮手斥退了周嬤嬤,周夫人傷心起來,
“母親,這又是怎麼了?汝南王府就這麼一根獨苗……”
周夫人說不下去了,李老夫人憐惜的看著她,想了想,低聲安慰道:
“你也彆多想,我看著,這事必定另有原因,小恪不是那樣的糊塗人,他如今和景王形影不離,被潑些臟水,也是難免,再說了,就算是有些個龍陽之好,也不是什麼大事,隨他喜歡就是了,往後不是一樣該娶親娶親,該生子生子,又不妨礙什麼去。”
周夫人用帕子拭著眼淚,點了點頭,
“母親說的是,京城裡,這也成過風的,我六叔,不就養了一院子的孌童,照樣生了一群孩子出來,我隻怕這議親上頭……”
李老夫人輕輕搖了搖頭,歎了口氣說道:
“大家議親,講究的是門當戶對,有幾個會因了這個,不跟汝南王府議親的?再說了,這姬妾通房是寵,那男寵也一樣不過是個寵,能有什麼不同的?你且放寬心。”
周夫人點著頭,心緒漸漸平靜下來,李老夫人思量了片刻,接著說道:
“雲歡的親事,不能再耽誤了,你先前說想讓她嫁到京城去,我覺得這樣也好,等蕭兒中了舉,咱們總是要搬回京城住著的,往後也能就近照應著些,你也和你嫂子、姐姐說說,讓她們也幫著留心一二,要家裡和睦,人一定要好”
周夫人忙點頭答應著,
“我這就回去寫信,說起來,小恪若真有這樣的毛病,就是他再求上門來,我也不能把雲歡給他當年,六嬸多少委屈,雖說象母親說的那樣,姬妾男寵,都不過是些玩意,可這男寵,總讓人惡心得不行,又最能亂了規矩禮法,我是不能讓雲歡受這樣的罪去”
李老夫人苦笑著點著頭,
“你說的極是,咱們不管彆人,咱們家孩子,不能受這樣的委屈去。”
周夫人當天晚上回去,就斟酌著寫了信,托了娘家嫂子和汝南王妃給雲歡留意著合適的人家。
進了七月,一家人緊張起來,古蕭八月初就要到杭州府下場考試,李老夫人命人取出了古蕭父親當年下場用的提籃等物,又仔細挑選著跟從的人。
金誌揚也提前幾天,從台州趕了過來,準備陪古蕭到杭州府應試,李老夫人和周夫人都鬆了口氣,放下心來,有陳先生陪著,又有金誌揚這樣中了解元的人陪著,再沒有什麼好多擔憂的了。
八月初,算著日子,挑了個吉時,陳先生、金誌揚陪著古蕭上了船,往杭州府考試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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