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後天就接這個風,這事……得讓王妃出麵才妥當,嗯,探探李老夫人意思就事,也得托了王妃才好你說,還要不要再請幾家過來作陪?”
“要那許多人做什麼?小暖剛好,哪有精神應酬那些人的?”
周景然睜大眼睛看著程恪,突然往後倒著,指著程恪大笑起來,程恪臉上泛起絲紅暈,輕輕“哼”了一聲,抖開折扇,飛快的搖了起來。﹎&bp;雅﹎文吧&bp;﹍&bp;···.·y`a-`
程恪辭了周景然,腳步輕快的出了二門,在大門口上了馬,回去汝南王府了。
周景然看著程恪轉過二門影壁,才慢悠悠的往王妃居住的正院晃了過去。
景王妃孟夫人恭敬的曲膝接了他進去,奉了茶上來,周景然接過杯子,慢慢喝了一口,示意孟夫人坐下來。
孟夫人端莊的坐在榻沿上,微笑著看著周景然,周景然笑著說道:
“古家前些時候搬回京城了,往年,我和小恪都沒少叨擾李老夫人,要不,後天你讓人接了李老夫人一家過來,一來給老夫人接風,二來,也是份謝意。”
孟夫人笑意漸濃,溫順的點頭答應著,想了想,笑著問道:
“妾送份帖子過去?”
“那倒不用了,古家也不是外人,你遣個知禮的嬤嬤過去請一請就是。”
周景然溫和的說道,孟夫人點頭答應了,周景然端著杯子,慢慢喝了口茶,斟酌著說道:
“古家有位表小姐,是李老夫人的侄孫女,人生得……溫婉可人,今年才十二歲,你找個合適的空兒,探探李老夫人的意思,若是有哪家王爺想定了這位表小姐做側妃,看看老夫人是個什麼意思。”
孟夫人呆呆的看著周景然,眼裡閃過絲苦澀來,勉強笑著說道:
“連爺都說好,這李家姑娘必定是極出色的,妾……真想早點看一看,爺放心,妾一定給爺辦好這事。”
周景然怔了怔,看著孟夫人,知道她誤會了,張了張嘴,心裡突然湧起股莫名其妙的期盼來,到嘴的解釋又咽了下去,垂著眼皮,喝起茶來。
第二天一早,孟夫人遣了四個婆子,去古家請李老夫人帶著全家第二天過府做客,給古家接風洗塵。
李老夫人熱情的招待了四個婆子,吩咐人雙倍賞了,和她們家長裡短的說了半天的話,才吩咐竹青送四人到二門裡上了車。
周夫人目送著四個婆子出了院子,才轉過頭,憂心忡忡的看著李老夫人,李老夫人揮手斥退了屋裡侍候的丫頭婆子,周夫人低聲說道:
“母親,前兒,大哥特意過來和我說了半天話,大哥說咱們在上裡鎮這幾年,景王和誠王越來越不對付,前些時候,咱們不是也聽說過,景王和小恪打斷了威遠侯家二少爺的腿,大哥說,小恪下了狠手,林家二少爺那條腿,竟是廢了,大哥說誠王大怒,已經上書彈劾過汝南王了,大哥說臘月底誠王要進京賀歲,隻怕要找機會和景王算這筆帳,這接風宴,咱們……”
周夫人滿臉為難的看著李老夫人,李老夫人麵色凝重起來,眼神犀利的盯著周夫人,低聲問道:
“鎮寧侯既找你說這個話,他是有了打算了?”
“嗯,大哥說,誠王是嫡長,這些年又功勳卓著,將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,他已經把南邊的兩處大莊子賣了,準備了份厚禮,想等誠王回來時送過去,大哥就是來問問咱們,要不要也……”
周夫人微微有些膽怯的看著李老夫人,沒敢再說下去,李老夫人閉了閉眼睛,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夫人,慢騰騰的說道:
“鎮寧侯府必是極得佛祖庇佑,才……”
李老夫人硬生生咽回了後麵的話,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:
“咱們不送,誰送讓誰送去我累了,你回去歇著吧。”
周夫人莫名其妙的站起來告了退,出了門,也就不再多想,她的婆婆說話行事,經常讓她莫名其妙,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。
李老夫人陰著臉看著周夫人出了院子,叫了竹青進來,吩咐她去請表小姐過來說話。
第二天巳正時分,李老夫人帶著周夫人等人進了景王府大門,在二門裡下了車,跟著幾個管事婆子,進了孟夫人居住的正院。
孟夫人端坐在東廂榻上,見李老夫人進來,微笑著,身子微微欠了欠,李老夫人笑容滿麵的上前幾步,就要跪倒磕頭見禮,孟夫人忙笑著製止道:
“快扶老夫人起來老夫人是年高有德之人,不必多禮。”
李老夫人順勢起身,笑著躬身見了禮,孟夫人讓著她坐到了旁邊扶手椅上。
周夫人引著古雲歡和李小暖跪倒在地,磕頭請了安,孟夫人吩咐丫頭扶了眾人起來,讓著周夫人坐下,轉頭看著古雲歡和李小暖,笑著招了招手,
“過來讓我仔細瞧瞧,往年我在家時,就聽說古家二小姐生得如花似玉,今天一見,真是名不虛傳。”
古雲歡帶著笑容,曲了曲膝,往前兩步,恭敬的站在了榻前,孟夫人拉著她的手,仔細看了一會兒,從旁邊的幾上取了對白玉鐲子過來,塞到古雲歡手裡,笑著說道:
“真是不光生的好,氣度更好,配得上這白玉,拿著吧,彆嫌棄就是。”
古雲歡曲膝謝了,小丫頭引著她坐到了李老夫人下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