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暖膽顫心驚著,隻覺得有些握不住手裡的杯子,忙放下杯子,努力平穩著心神,強笑著說道:
“大師說的這些,小暖聽的害怕得很。”
唯心大師正要說話,門口傳來兩聲清越的銀鈴聲,唯心大師伸手拿起旁邊的搖鈴,搖了一下就放下了,李小暖正疑惑著,門口崇已經由遠及近,傳來陣起落分明的腳步聲。
門簾掀起,一個穿著深灰鬥篷,中等身量,微微有些發福、氣度儒雅的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大步進了屋,老人麵容和善,精神極好,臉上帶著絲笑意,眼睛亮得仿佛要發出光來。
李小暖忙直起身子,就要下榻,老人掃過李小暖,眼裡閃過絲驚訝,忙哈哈笑著抬手止住了李小暖,
“這位小友,快坐回去快坐回去大師可是最厭這些俗禮咱們入鄉就要隨俗,可不能惹主人不快”
李小暖直著上身,遲疑著看向唯心大師,唯心大師也不看她,轉頭看著剛進來的老人,麵容微微和緩下來,輕輕頜首打著招呼,身子動了動,挪到上首坐著,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位置說道:
“坐”
老人去了鬥篷,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椅子上,脫了鞋子,盤膝坐到榻上,探頭看著榻上的茶具,抬眼飛快的掃了李小暖一眼,轉頭看著唯心大師,笑容滿麵、垂涎欲滴的說道:
“怪不得今天一早就搖了幅好卦出來,果然今天是來對了,竟能喝到大師親手煮的茶,真真是好口福”
唯心大師重又沏了杯茶,推給了老人,老人雙手捧起杯子,眯著眼睛,緩緩喝著一口,極其陶醉的品著,李小暖也端起杯子,抿了一小口茶,心裡疑惑著嘀咕起來,這樣的茶湯哪裡好喝了?淨是茶葉末末她最討厭這種把茶葉磨成末煮成湯的所謂茶
唯心大師也端起杯子,閉著眼睛,慢慢的品起茶來,李小暖放下杯子,好奇的看著兩人慢條斯理的品著茶,這還真是青菜蘿卜,各有所愛。
兩人品好了茶,老人看著唯心大師,笑嗬嗬的問道:
“手談一局?”
唯心大師嘴角閃過絲笑意,點了點頭,拿起搖鈴搖了兩下,兩個中年僧人進來,輕悄利落的收拾了茶具,擺好了棋盤,老人抓了把棋子在手,猜單雙定了黑白子,唯心大師執白,老人執黑,兩人聚精會神的下起棋來。
這一盤棋,足足下了將近兩個時辰,李小暖極其無聊的坐在旁邊看著,隻覺得困倦一點點湧上來,用帕子掩著嘴,偷偷打著了嗬欠。
一局下完,兩人認真的數著目,定了輸贏,老人輸了七八個子,懊惱的大叫著一時不察,要再來一局,唯心大師微笑著隻不說話。
李小暖苦惱的掩著嘴打著嗬欠,心裡盤算著要趕緊找個話頭,告辭回去。
老人回頭看著李小暖,哈哈笑了起來,轉頭看著唯心大師說道:
“咱們光顧著下棋,可冷落了這位小友了。”
唯心大師轉頭看著李小暖問道:
“你棋藝如何?”
李小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:
“我沒學過棋,一點也不懂。”
老人詫異起來,
“小友既是……竟然不會這棋,哈哈,小友年紀尚幼,又是極聰明伶俐的人,就現在學起,亦為時未晚,這棋,也簡單,說到底,不過就是‘做活’二字罷了”
李小暖歪著頭看著老人,笑著說道:
“下這棋如行軍打仗,最是變化多端,複雜難猜,太費心思了些,我可不想學。”
老人呆了呆,抬起頭,看著唯心大師說道:
“這位小友倒也……有趣、有趣”
唯心大師轉頭看著李小暖,沒有說話,老人也轉過頭,看著李小暖,笑著說道:
“既不愛這棋,小友於這佛法上,必定是精研的?”
李小暖笑了起來,搖了搖頭,
“我不懂棋,更不懂什麼佛法,我是來謝大師的救命之恩的,可不是大師的友人。”
老人愕然的轉頭看著唯心大師,呆怔了片刻,才說出話來,
“救命之恩?”
“救倒說不上,她和我有些緣法罷了。”
唯心大師淡淡的說道,老人轉過頭,仔細打量著李小暖,輕輕歎了口氣,緩緩的說道:
“能和大師有緣,真是小友的福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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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.......總算趕上了,喵的,昨天讓小閒去當美食評委,今天一早又被頭召見,還好還好,沒誤了更新
彆的事能誤,這更新的事,哪能耽誤的?親們說是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