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十九章福運
戲園子掌櫃和戲班班主拚命擠了進來,班主一把拉下戲台桌子上的帷布,裹住周建寧,跳著腳,扯著嗓子叫著人,把還在轉著圈撞來撞去的周建寧拖了下去。&bp;雅>文8_﹎&bp;&bp;=`=.`y=a=·
這樣的新鮮熱鬨事,瞬間哄動了整個京城,如風般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,被興奮的人群口口相傳著,添油加醋著,傳出無數更加不堪的版本來。
周建寧被戲園子掌櫃遣人送回鎮寧侯府前,三五個版本的事件經過,已經傳遍了侯府上下,鎮寧侯暴跳如雷,直接讓人押著周建寧跪在了祠堂外。
周建寧驚嚇過度,又幾乎光著身子,連半刻鐘也沒跪到,就直挺挺的暈死了過去。
****奶拚死拖了周建寧回到院子裡,拿出私房銀子,趕緊讓人請了大夫來。
周景然和程恪接了大皇子,離京城還有兩天的路程,晚上,在驛站歇下,兩人陪大皇子吃了飯,回去旁邊的院子裡,沐浴洗漱了,翻看著京城送來的線報。
程恪取出匣子裡的薄紙,掃了一眼,立即睜大眼睛,急忙飛快的掃了一遍,麵容古怪的看著周景然,將薄紙遞了過去,
“你看看這個,這也太……”
程恪忍不住笑了出來,周景然急忙接過來,飛快的看了一遍,抬起頭,看著程恪,一句話沒說出來,就笑的前仰後合的倒在了榻上,用力拍著榻幾叫道:
“可惜可惜這樣的熱鬨,咱們竟然錯過了”
程恪也笑倒在榻上。
兩人笑夠了,程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,平息著氣息,揮手斥退了青平和洛川等人,看著周景然,笑著低聲說道:
“這個事,我總覺得有點蹊蹺,背後說不定有什麼東西。”
周景然點了點頭,
“嗯,這混帳東西再不堪,廉恥總還有一點,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,隻怕是太蠢,被人算計了去,讓人查查吧。雅文吧&bp;&bp;·-·.·”
程恪點頭答應著,揚聲叫了千月進來,低聲吩咐了,千月答應著,轉身出去了。
鎮寧侯府外書房,鎮寧侯垂著頭、麵如死灰的坐在上首椅子上,呆呆的盯著麵前敷著明黃緞子的折子。
誠王人還沒進京城,彈劾他治家不謹,教子有虧,傷風敗俗,有傷四善之德義有聞的折子就遞進了宮裡,皇上讓內侍封了折子來,讓他自辯,可這滿京城無人不知的事,要如何辯去?
這折子措詞如此激烈,這自辯上稍有差池,隻怕這鎮寧侯的爵位,就保不住了,祖宗的基業,若是就這樣葬送在自已手裡,就是死,也贖不回這樣的大罪
鎮寧侯呆若木雞的端坐著,大少爺周建功憂慮萬分的看著父親,低聲說道:
“父親,得想想法子。”
“法子?還能想什麼法子?”
鎮寧侯腰背倭僂著,有氣無力的問道,周建功想了想,低聲說道:
“這事,如今也隻能求求景王爺了,皇上最寵景王爺,若是景王爺肯替咱們說句話,這事,就可大可小了。”
鎮寧侯仿佛活過口氣來,連聲說道:
“你說的是,你說的極是若是景王爺肯說句話,自然管用,可是”
鎮寧侯猛然頓住,看著周建功,苦著臉說道:
“若是這事求了景王,那往後,咱們家和景王,豈不是越來越撕擄不開了?”
“父親,先彆想那麼遠,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,若是這一關都過不去,還有什麼撕擄開不開的,咱們這侯府就……沒啦先把爵位保住再說,以後的事,再說吧。”
鎮寧侯點著頭,背彎得更厲害了,低聲說道:
“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吧,你讓人去打聽打聽,景王爺回府了沒有,唉,就把那件決勝千裡的玉雕送過去吧。_&bp;﹏雅>文吧&bp;&bp;·.”
“父親,那件決勝千裡,是專門給誠王定做的,若是,給景王送過去,會不會不合適?”
周建功遲疑著說道,鎮寧侯長長的歎著氣,
“我也知道有些個不合適,可也隻能這樣了,咱們府裡,你又不是不知道,這幾年,越發艱難,賣了南邊的兩個大莊子,才湊夠銀子買玉雕了這麼件東西,這會兒,還到哪兒再找出個幾萬兩銀子采買東西去?就算有銀子,也來不及了,唉,這禮若輕了,隻怕不頂用,景王什麼沒見過,一般物件,哪能放在眼裡?”
周建功聳拉著肩膀,歎了口氣,
“那我這就讓人打聽打聽去,若是回來了,我陪父親過去?”
鎮寧侯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,周建功起身出去了。
周景然從宮裡剛回到景王府,鎮寧侯就帶著周建功,抬著那件決勝千裡的玉雕,上門求見。
周景然送走了鎮寧侯父子,站在玉雕前,眯著眼睛打量著玉雕,冷冷的“哼”了一聲,頭也不回的吩咐道:
“請世子過府。”
小廝答應著,急步奔出府門,要了馬,往汝南王府疾馳而去。
不大會兒,小廝引著程恪進了內書房,內書房正中,放著那件決勝千裡的玉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