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示意著李小暖,李小暖笑著側身坐到榻沿上,王妃重重歎了口氣,看著李小暖,無奈的說道:
“你不知道,青澗院原一直是小丫頭們侍候著的,也就是這兩年……”
王妃猛然頓住話頭,停了停,接著說道:
“早兩年,青澗院一直是大丫頭梨蕊統管著的,這梨蕊,跟著小恪侍候了七八年了,一直侍候得極好,小恪滿意,我也滿意。”
李小暖滿臉笑容看著王妃,王妃麵容柔和的看著李小暖,接著說道:
“我看你也忙不過來,昨晚上,我細想了想,你那院裡,竟沒個得力的肩膀,我想著,不如讓梨蕊過去幫幫你,一來她侍候小恪的時候長,百般脾氣性格兒,她都知道,二來,那是個細心的孩子,人也柔順,你用著,倒比再****新的來得省事,你說呢?”
李小暖仔細聽著王妃的話,彎著滿眼笑意,連連點著頭,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:
“還是母親想得周到,我正愁著這事,沒敢說呢,母親也知道,我剛剛歸家,爺的脾氣性格兒,到底還生疏著,若是梨蕊姑娘能過來,可就妥當得多了,也就不至於哪裡一時不周到,委屈了爺去。”
王妃滿意的連連點著頭,伸手拉過李小暖,溫和拍著她的手,感慨的說道:
“我就說,你是個極明白懂事的,怪不得蕭兒他娘一直誇你懂事明理”
李小暖羞澀的笑著說道:
“母親過獎了,母親,梨蕊姑娘侍候爺侍候了七八年,爺那脾氣……這梨蕊能侍候下來,必是個極妥當的人,媳婦想著,不如母親就給她個恩典,賞個名份給她,往後裡裡外外侍候著爺,一來名正言順了,二來,也便利許多,母親看呢?”
王妃大喜,拍著李小暖的手,連連誇獎道:
“好孩子你這話正說到我心坎裡去了可不就是這個理兒,有個名份,也好讓她更儘心些”
李小暖滿眼滿臉的笑容,擰著眉頭想了想,接著建議道:
“這兩天,媳婦正愁著爺的書房院子裡沒個妥當人侍候著,讓人放不下心,要不,就讓梨蕊姑娘歇到外頭那兩進院子裡去,爺若看書看的晚了,就歇在書房裡,也好有個貼心的妥當人侍候著,母親放心,媳婦也能偷個懶兒。”
王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線,連連點著頭,
“到底是你想得周全,就依你你帶回去安置就是。”
李小暖抿嘴笑著,王妃轉頭吩咐著春草,
“你讓人把梨蕊叫過來,給少夫人磕頭見禮。”
春草遲疑著,腳下頓了頓,看著王妃低聲說道:
“王妃,這事,是不是先跟世子爺說一聲再……世子爺那脾氣,若是……”
王妃微微皺起了眉頭,李小暖滿臉緊張的看著王妃,膽怯起來,
“母親,爺那脾氣……”
李小暖怯怯的咽回了後麵的話,王妃重重長長的歎了口氣,伸手拍著李小暖的手,輕聲安慰著她,
“彆怕,有母親給你作主呢春草說得也有理兒,這事,總還是先跟小恪打個招呼才好,小恪從小就是個倔脾氣,你放心,彆的母親不敢說,這事,不過就是一句話,小恪必是肯的,你不知道,小恪和這丫頭一塊長大,情份厚著呢。”
李小暖重重的鬆了口氣,笑眯眯的連連點著頭,看著王妃說道:
“爺早上走的時候說過,今晚上要和景王爺一處請人吃飯去,隻怕又要吃酒,今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,就是回來了,吃了酒,隻怕也不方便再提這個,可這人,媳婦正盼著呢,要不,母親乾脆吩咐下去,讓他明天一早過來,給母親請了安再出門,母親看好不好?”
王妃連連點著頭,
“好好,你說得有理兒,就這麼著,今天晚上你也彆跟他提這事,明天一早我和他說就是了。”
李小暖滿眼笑意的答應著。
王妃歪在榻上,李小暖坐在王妃身邊,一邊做著針線,一邊順著王妃的話意,陪著她家長裡短的說起閒話來。
中午時分,李小暖侍候著王妃吃了飯,歇了午覺,就悠悠然出了正院,坐上轎子,笑眯眯的回到了清漣院,好整以暇的等著第二天陪程恪去給王妃請安。
晚上,王妃讓婆子過來傳了話,程恪答應了,第二天一早,李小暖早早就起了床,和程恪一起吃了早飯,坐了轎子,笑意盈盈的到正院去給王妃請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