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暖答應著,轉身退到了敏王妃下首垂手侍立著。
首領內侍送了戲折子上來稟報了,正殿正中的寬敞空地上,祈福歌舞劇就演了起來。
李小暖隨著信王妃,敏王妃,一眼也不敢去看歌舞,隻全神貫注的留神著程貴妃,以及大長公主等陪坐在程貴妃左右的老夫人們的一舉一動,遞送著茶水、點心等等。
景王側妃孫氏、戴氏、信王側妃錢氏,站在再後一排,給信王妃等人接、遞著種種東西,再傳下去給內侍宮人們。
上了幾輪茶水點心,殿堂正中的歌舞也演過了****,歌聲琴曲都和緩悠揚了起來,程貴妃轉頭看著三人吩咐道:
“你們姐妹幾個也到那邊聽聽這支曲子,歇一歇吧。”
三人答應著,退到離程貴妃不遠的殿角處坐了下來,李小暖暗暗舒了口氣,轉過頭,凝神觀看起了殿堂中間的歌舞,敏王妃目光瞄著坐在斜對麵,正開心的觀賞著歌舞的女兒,暗暗舒了口氣。
信王妃小心的左右看了看,緩緩起身,不動聲色的移著腳步,挪到了李小暖下首椅子上坐了下來,身子微微傾往李小暖,微笑著低聲說道:
“咱們一處看吧,也能說說話兒。”
李小暖心裡驟然警覺起來,臉上卻平常依舊,笑盈盈的點了點頭。
“皇上極愛這支曲子,說是能聽出花草香味來,我們爺也說好聽,說是讓人生了歸田之心,我是個俗人,聽了好幾次,也沒聽出哪一處有花草香味,能讓人生出歸田之心來。”
“嗯,我也聽不出來,不過就是覺得聽著讓人心裡舒坦罷了。”
李小暖老實的回道,信王妃麵容舒展著笑了起來,靜默了片刻,仿佛很隨意的說道:
“世子這一趟差使,來來回回也要兩個多月吧?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哪有什麼辛苦的,不過和平時一樣侍候公婆罷了。”
“世子出門,你這心裡總要一直牽掛著,怎麼不辛苦?再說,辦的又是北三路的差使,更讓人擔心。”
李小暖轉過頭,滿眼茫然的看著信王妃,遲疑著說道:
“爺身邊帶著小廝隨從,都是從小侍候著他的,日常起居倒比我侍候得更好,哪裡用得著我牽掛的?差使上的事我不懂,不過,出門在外,總不比家裡,辛苦倒是極辛苦的。”
信王妃看著李小暖,眼底閃過絲疑惑,眉頭微微蹙了起來,敏王妃全神貫注的看著正殿前的演劇,仿佛根本沒留意到信王妃和李小暖的話。
李小暖微微垂著頭,看著敏王妃生硬的放在膝頭的手掌,和被緊緊捏在手指間的帕子,眼裡閃過絲笑意來,北三路之行,除了程恪、還有錢繼盛,敏王妃的父親。
這幾天,因著北三路,京城熱鬨非凡,先是徐盛融的失蹤,都傳著是因著和湯二公子搶美人,才失蹤了的,徐母到信王府門口磕過頭,到湯丞相府門口陪過罪,哭著求著放兒子一條生路。
接著是昆河押回的吳萬山和一箱子帳冊子,案子雖還沒明發到刑部審理,可這案子,她細細問過昆河,這案子也沒什麼審頭了,太原府庫銀被挪用一空,已經被程恪做成了板上釘釘的鐵案,再審,也不過就是多殺幾個、少殺幾個,就是看皇上要查到哪裡,肯不肯動動誠王罷了。
吳萬山的案子,她知道,看樣子,信王妃知道,敏王妃也知道就算徐盛融失蹤的事,錢繼盛能勉強撕扯開,嗯,那也得看程恪肯不肯讓他撕扯開去,畢竟,那天晚上,他和湯二公子一處,都在洛城呆著,第二天又是一起啟程的。
至於吳萬山的案子,錢繼盛這個欽差副使怎麼可能脫得開乾係?李小暖心裡哂笑著,若不是因了這個,這個冬至節,隻怕敏王和敏王妃,還得在家裡‘病’著的吧。
信王妃和信王感情極好,敏王妃和敏王琴瑟和鳴,這些事,又關著湯二公子和錢繼盛,兩人自然知道,自然關心,自然要竭力想著法子守護自己的家人。
可自己,程恪對自己如何,自己是不是知道些程恪的事,知道些這朝堂中的事,清楚的人隻怕沒有幾個,至少自己身邊的兩人並不清楚,她們隻是想在自己這裡探探話罷了。
信王妃轉頭看著微微垂著頭,微笑著喝著茶的李小暖,遲疑了片刻,轉了話題,
“剛才看安福郡主極喜愛馨兒和嫣然,安福郡主這樣喜歡小孩子,要早點生個小世子出來才好,唉,可等有了孩子吧,這做父母的心,就再也放不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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