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世平和周世寧研究完了看菜,乾脆離了座位,奔跑著、打鬨著玩耍起來,皇上目光隨著童趣畢顯的兩個頑童來回轉著,滿臉的愛憐和得趣。
周世平似模似樣的吼吼哈哈的打著太平拳,周世寧嘻笑著一邊圍著他跑來跑去,一邊學著他踢一下腿,揮一下拳,兩人打鬨著、玩笑著,周世平推著周世寧重重的靠到了周世遠身上。
僵直的端坐著周世遠痛苦的大叫了一聲,猛的回身,一把把周世寧重重的推倒在地,周世寧一下子仆倒在地,額頭蹌到地上,哇的一聲大哭起來。
皇上猛的直起上身,緊盯著周世遠,眼神驟然淩利起來,周世遠打了個寒噤,急忙站起來,忙著從內侍手裡搶著周世寧,手足無措、慌亂萬分的哄著他,周世寧大哭著,用力踢著推著周世遠,周世遠滿臉痛楚,咬著牙,腰躬著,眉頭擰到了一處。
敏王和敏王妃焦急的來回看著兒子、皇上、誠王夫婦和周世遠,急著就站起來,誠王妃滿眼痛苦的盯著兒子,移不開眼睛,誠王緊緊抿著嘴,臉上帶著層惱怒來,皇上眯著眼睛掃著誠王和敏王夫婦,抬手製止道:
“沒你們的事”
皇上一邊說著,一邊緩緩站了起來,背著手走到周世遠身後,冷冷的吩咐道:
“把你弟弟給奶娘抱著。”
周世遠手指微微顫抖著,將哭叫掙紮著的周世寧遞給了紮著手站在旁邊、恐慌萬分的奶娘,垂著手,轉過了身子。
皇上眯起眼睛,盯著他看了片刻,又轉過頭,慢慢掃過麵色蒼白中帶著惱怒的誠王和麵如死灰的誠王妃,越過兩人,又看向滿臉恐惶、呆若木雞的敏王夫婦。
皇上嘴角閃過絲冷笑,轉頭看著周世遠吩咐道:
“把衣服脫了”
周世遠咬著牙,解開腰帶,袒出了上身,皇上盯著周世遠胸前背後,交錯密布,深淺不一,還在滲著血水、黃水的鞭痕,眉頭快速的抖動了幾下,緊緊抿著嘴,猛的轉過身,抬手點著誠王,聲音陰冷的說道:
“朕的孫子,朕還沒舍得動一根指頭,你就下了這樣的狠手?養不教,父之過這話你就沒聽過?該挨鞭子的,不是他”
誠王急忙膝行往後退著,遠離了矮幾,重重磕頭請著罪,皇上氣息急促的閉了閉眼睛,猛然轉身,徑直拂袖而去。
程貴妃急忙站起來,吩咐近身內侍趕緊跟上,又一迭連聲的吩咐著,趕緊叫太醫來給周世遠診治,看著內侍奔了出去,轉頭看著眾人,長長的歎著氣,無奈的揮著手吩咐道:
“就算散了吧,先回去吧,你看,世遠是先留在宮裡讓太醫診治,還是跟你回去診治?”
程貴妃看著誠王妃,懇切的征詢道,誠王妃躊躇了下,也不看誠王,曲膝謝道:
“多謝貴妃費心,我帶他回去診治吧,這幾天一直用著藥,已經好得多了。”
程貴妃滿眼心疼的看著滿身傷痕的周世遠,點著頭吩咐道:
“若要用什麼稀罕的藥,隻管打發人到我宮裡去要,千萬彆委屈了孩子。”
誠王妃答應著,程貴妃麵容匆忙的遣了眾人回去,站在福佑殿門口歎了半天氣,才回了蘊翠宮。
看了煙花,老太妃用帕子拭著笑出來的眼淚,指著哈哈笑著、哼著‘哼哼’調,還在興奮的轉來轉去的紅福,感歎著說道:
“這些年……這孩子跟了我這些年,就今天最痛快!也怪不得她什麼都忘了,還能記得她的糖妹妹。”
“可不是她雖愚了些,心裡可明白,知道小暖對她好,也就小暖,清清楚楚記著她脾氣性格兒、愛吃什麼、愛玩什麼。”
王妃忙笑著接道,老太妃感慨的看著抖落著滿身歡快的紅福,沉默了片刻,轉頭看著王爺,淡淡的說道:
“我累了,要回去歇著了。”
“是,我送母親回去。”
王爺急忙答應著,拖著鞋下了榻,王妃忙蹲下身子,給老太妃穿著鞋子,老太妃轉頭看著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兒子,垂下眼簾,擺著手說道:
“讓小恪送我吧,你也上了年紀,彆熬夜守什麼歲了,去歇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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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人心傷的會啊
人老了,不過求個平安喜樂,其實最見不得孫輩受苦挨累,隔代教育,總是溺愛。
順便,求個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