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世遠前一陣子累得林淑妃丟了四妃之位,誠王又是個脾氣暴躁的,若是因這個打了他,倒也是常理之中的事。”
程恪哈哈笑著,伸手攬著李小暖感歎道:
“你這心思真是讓人佩服,這一番推測,絲絲入扣這事,跟你說的倒也差不太多,臘月二十三,誠王回到京城那天,就把周世遠吊起來,用夾了鋼絲的牛皮鞭打得暈死過去,要不是誠王妃拚死護著,保不準就送進去半條命了,除夕宴上,周世寧和周世平玩耍打鬨,撞到了周世遠身上,這事,就這麼被皇上知道了,小景說,皇上暴怒,當場就拂袖而去,還說該挨鞭子的,是誠王。”
“噢”
李小暖長長的‘噢’著,
“我說呢,誠王妃怎麼會求藥求到了貴妃那裡,原來是這樣,倒不是她求是,是貴妃硬送上門去的啊”
“嗯,”
程恪微微昂起頭,看著李小暖認真的交待道:
“姑母……極精明的人,可不象看著那麼……柔弱溫和,你凡事當心。”
“嗯,我記下了。”
李小暖下巴抵在程恪胸口,低聲答道,程恪笑了起來,伸手攬著李小暖抱了起來,
“小暖,你下巴抵我身上說話,我……咱們進去歇著吧。”
李小暖笑倒在程恪懷裡,拍著他說道:
“不行你不是說,要帶我出去賣懵懂的?”
“嗯,去,這會兒還早,賣懵懂要天黑了才好。”
“帶我去看關撲去吧去吧,就這會兒空閒些,明天一早,大姐姐和二姐姐一家都要回來,大姐姐和二姐姐一年裡頭,也就這一天是一家人回來的,咱們都不好出去,初三日又要去寺裡,大師讓人捎了信,讓咱們初三去看他,正好母親要去上香,這一來一回,就是天黑去天黑回,初四家裡請人看戲吃年酒,初五母親要請鎮寧侯家、靖江侯家和盧家等七八家的夫人小姐到莊子裡飲宴玩耍,初六起,一直排到出了十五,天天都有人家要去,你看看……”
程恪眉頭擰了起來,
“這些沒意思的應酬,讓母親去就是,母親最會做這個,要你去做什麼?”
李小暖無語的看著程恪,程恪輕輕咳了一聲,忙改口道:
“我替你告病吧,出了十五,我又得天天去衙門應差了,就這幾天在家,偏偏你又不在,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?”
“那你往年做什麼?”
“往年……”
程恪話語含糊起來,
“往年……也沒什麼事做,就和小景一處,瞎混混……我替你告病吧,這幾天,我都安排好,等會兒,咱們出去看關撲,天黑下來,我帶你去東六瓦肆看胡人演噴火,再看出雜劇去,海棠樓的黃大前人遞了信來,新出了一本雜劇,說是不錯,看完雜劇,你陪我賣懵懂去明天我帶你去聽小曲,再到德福樓,一邊吃飯,一邊聽教坊的朱七彈琴,朱七的琴,我就沒聽過比他彈得好的,是小景發了話,德福樓才請到的人,後天……”
李小暖眼睛亮閃閃的,幾乎流起口水來,不停的點著頭,不等他說完,就著急的打斷了程恪的話,
“好告病可不合適”
“這有什麼,還能不讓人生病了?”
“你彆又發霸王脾氣,哪,母親那麼疼我,要是知道我病了,肯定是又請太醫、又送補品,肯定一天跑幾趟的過來看我,還怎麼出去?這是一,二來,大過年的生病,也不吉利不是,得想彆的法子才好。”
“你有主意了?”
“嗯,明天就彆出去了,大姐姐、二姐姐一家人,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天,咱們就留在家裡,陪陪他們,初三日去了寺裡,回來嘛,就好犯了災星,不好見客,不就結了。”
李小暖笑眯眯的說道,程恪大笑著往後倒去,
“你這災星,犯了多少年了?從進了京城,就開始犯,唉,害得我……”
程恪猛然頓回了後麵的話,捂著嘴,轉過頭,裝模作樣的劇烈咳嗽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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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咳咳,閒也劇烈咳嗽,剛回來,那個,又食言了,果然又長了圈肉,閒的小腰啊......